,就是天马行空晏星寒看起来,也有些自叹弗如。
他不由怔了一下,退后一步,冷笑道:“朋友,你是谁?”
这人狂笑了一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当面认不得。老兄,你作孽过甚,天将不容你;不过老夫今夜并无意取你性命。晏星寒,寄语你那三个老朋友,劝他们及早束手,老夫尚可袖手旁观,否则……”
这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老夫如有意与尔等为敌,谅你们寿期无多!”
星月之下,晏星寒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来人是一个十分衰老的老儒模样的人物。
白面长须,穿着一身宽大的灰布长裰,腰系丝绦,身材枯瘦,一时确实想不出武林中有这么一个人物。
晏星寒在武林中,垂享盛名已有数十年之久,一身软硬轻功夫,确实亦非“沽名钓誉”之流所可比拟,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如何能心服?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他仰空一声长笑:“好!我晏某不知自量,朋友,今夜我要斗一斗你,你先把小女放下来!”
说着他单手一提长衣,正要纵身而上,那树梢上的怪人,却已如同一只大鸟似的“呼”一声直落下来。
晏星寒闻声向外一纵,只觉头顶冷风一扫,那怪人发出一声长笑,等到晏星寒倏地回过身时,对方已远在十丈开外,倏起倏落,直向墙外翻去。
晏星寒一生几曾受人如此戏辱过,不禁老脸一红,怪啸了声:“穷酸!你哪里跑?”
他口中说着,足尖向前一点,用“龙形乙式穿云步”,向前弹了有丈许远近。就在他身子略一沾地的刹那,口中冷叱一声“着!”随着右手向外一翻一扬,“哧”的一股尖风,一枚“五云石”,直朝着那人脑后打去!
那老儒身子正要腾起,闻声回头一笑,一探右手,以袖沿把五云石兜在了袖中,嘻嘻笑道:“还有四块,都来吧!”
晏星寒不由吃了一惊,对方竟知道自己手中尚有四块五云石,他不及思索,以“反身观腕”之势,把四枚五云石以“一钉一”的打法,振腕打出!
他这种打法,堪称武林独步。江湖上以此为暗器者,虽不乏人,可是能像晏星寒这种打法的,却仅此一人。四枚暗器出手,成为一线,由前面看,只见其一,这种打法,真可称得上“高明”二字。
那酸儒高叫了声:“好!”
只见他仍然一手夹着晏小真,只把身躯矮下半尺,直伸右手,像风车似的,旋转着大袖,只听得“叭叭叭叭”四声脆响,全数落入他的袖中。
发暗器者绝,接暗器者更绝,只此一手,已把晏星寒吓了个面无人色。
他自知自己这一身功夫,和这怪人比起来,尚还差着一段距离,所谓“光棍一点就透”,晏星寒在这点上来说,还是一个自量的人。
这一惊吓,酒也全醒了。
他后退了一步,瞠目道:“朋友!你报一个万儿吧!我晏某人所会的,可全是成名露脸的英雄!”
这人发出一声怪异的短笑:“晏星寒,老夫如不看在当年你和那老尼姑一念之仁,饶了罗化后人一命,今夜岂能如此开恩!”
他又是一声低笑,接道:“要是换成朱蚕或是裘海粟二人之一,今夜我定叫他血溅当场!你苦苦问我作甚?”
说着他正要再次纵身,晏星寒忽进一步道:“你是……”
这人倏地回头,两弯淡眉一分:“南方有怪鸟,有时也北飞。晏星寒,放过今夜,来日再会,老夫可不会如此便宜你了!”
他说着回身纵起,倏起倏落而去。
晏星寒口中念着:“南方有怪鸟,有时也北飞”,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脱口道:
“哦,南海一鸥!”
他猛然纵身而前,口中叱道:“桂春明,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