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在那附近寺院之中。”
谭啸不禁有些伤感,低声道:“大哥你……”
袁菊辰挥了一下手,哂笑道:“不必多说了,好好珍惜那口剑!”
谭啸拍了一下剑鞘道:“大哥恩赐,敢不珍视?”
袁菊辰顿了顿,转身而去。谭啸见他直向那白石房中行去,不由感叹了一声,也返房而去!
清晨,谭啸和依梨华装备好了,把东西搬到院中,去向袁菊辰告辞时,却见室内已空空无人。
二人一直找到后院,只见春容正由厨房出来,笑问二人道:“是找袁少爷是不是?
他出去了,这是他留的条子。”
说着自身上掏出一张叠着的条子,递了过来。谭啸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是龙飞凤舞、笔力苍劲的几行字:
“啸兄,别矣!弟有事外出,不及为兄等送行,仅赠上伊犁名驹二匹,以供吾兄及依姑娘联辔驰逐。落日黄沙,情场无边,大漠比肩,真趣事也。此系弟及姗妹当年爱物,睹物思人,此区区之心意,敬希笑纳。
兄去后,弟亦护灵远行,从此故人远离,天各一方,停云落月,何克长恨之凄凄,临窗握管,不尽泪眼迷离,“人生无不散之筵席”,遥瞻前路,犹多艰难险阻,尚希吾兄多自珍重。他年游湘,毋忘洞庭一探,有老僧烹茗扫径待客,临风布意,不知所云,专此敬泐。此请
旅安
袁菊辰顿首X月X日
依姑娘均此不另”
谭啸看完了这封信,不禁一时心血翻涌,泪眼模糊,当时苦笑了一下:“他走了!”
依梨华接过信去,一字一字念着,她不太懂里面的意思,谭啸叹道:“袁大哥有事不送我们了,把他及白姗姑娘当年两匹爱马赠送你我……这却如何是好?”
春容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飞跑而去,须臾,牵来了一黑一白两匹大马。
二人识得,那黑毛白鼻心的大马,正是袁菊辰自乘爱马;再看那白马,身材却是和黑马一般高大,只是颈上马鬃极长,结成了数十根小辫,白亮亮的十分逗人。二马鞍辔齐备,看来更是神骏异常。
春容拉过马来,道:“我都忘了,少爷走时再三关照,说这两匹马,已赠给相公及姑娘了。”
她指了一下黑马道:“它叫黑风。”又指了一下白马道,“它叫白雪,都是好脚程。”
依梨华心中虽喜,可是却不大好意思,她摸着白雪的毛,红着脸问:“那你们自己不是没有马骑了?”
春容叹了一声,舒眉道:“我们还说什么呢?他已决心去当和尚了,我也要回白家了,马已用不着了。有姑娘你和相公骑来的那两匹马,我们对付着骑回去就行了!”
谭啸叹了一声道:“我也劝过他,可是他决心已定,没有办法。”
春容提起这事,眼圈又红了,二人生恐又惹起她的伤心,各自对看了一眼,依梨华拉了拉她的手,笑了笑道:“春容,我们去啦!谢谢这些日子你照顾我们,你想开点,也不要再难受了。”
春容笑着点头,可是眼泪却在眸子里面转。
二人连忙把东西驮在马背上,好在由此出沙漠,要不了一两天时间,倒不必带很多东西,一会儿就整理好了。春容一直送他们到门口,谭啸苦笑道:“等袁大哥回来,请转告他,我们谢谢他的厚赐,并告诉他,我一定会到洞庭去找他。”
他说着已攀鞍上了马,依梨华也和春容拉手告别了一番,两个姑娘都掉了几滴泪,这才策马而去。
二人在马上并肩驰着,路上那些维吾尔人都凑过来看,指指点点地,心中充满了怀疑。因为谭啸骑的那匹黑风,他们都认识,知道是“呼可图”的坐骑,素日是摸也不许人摸一下的,今日怎会让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