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海一鸥怪笑了一声道:“自豪什么?我这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呢!”
他看得很清楚,刚才对手时,谭啸实在是未尽全力,心存忠厚,就拿最后这一手“烘云托日”,以桂春明这种鉴察力,竟是未能看清谭啸是怎么把身子窜起来的;而且他很清楚地看见谭啸两手指尖极为微妙地在太阳婆足心点了一下,那种轻微的程度,可能连太阳婆都不易觉察到。自然由他掌心所运出的内力,已足足可令太阳婆知难而退!
依梨华用惊喜羡慕的眼光看着谭啸,也许是她大兴奋了,也许是她身子支持不住,看起来她是那么的孱弱,她脸上带着笑容,就像一朵晨风里的玫瑰,那双大眸子里,滚着晶莹的泪珠,她叫了声:“哥……”
谭啸忙回头看她,却见她娇躯倚在墙上,胸脯起伏着,她太兴奋了,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她所想的。谭啸以为她有什么不适,吓得忙上前扶着她,叹道:
“唉,我刚才说你身子不行嘛,你觉得怎么样了?”
众人也都偎了上来,依梨华不由显得很不好意思,她轻轻推了谭啸一下:
“看你嘛……”
这时,太阳婆也上前关心地道:“姑娘,你还是听话躺下歇一会儿吧!”
依梨华还是不依,太阳婆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依梨华忽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太阳婆看了谭啸一眼,微笑道:“你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谭啸怔了一下,可是他已知道是什么事,当时面色一红,忙退后了几步。太阳婆赫赫一笑,看着桂春明道:“老大哥,你们也该商量着办事情啦!”
南海一鸥微笑道:“误不了!”
眼看着太阳婆搀着依梨华进那边屋里去了,长毛陆渊首先一笑,冲着谭啸一揖道:
“大爷!给您贺喜了。”
闻三巴笑道:“真是郎才女貌,大姑娘跟了谭爷,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大爷!给您恭喜啦!”
这两个家伙都去给桂春明作揖,老头一脸高兴,对二人还着礼,一面哈哈笑道:
“要说么!咱们苦也吃够了,该乐一下了,难得凑这么一个机会,不过……”
他挤着一双小眼,对着二人道:
“两位师父,这档子事我看就请你招呼着办一下,明天晚上就给他们成婚,再歇个三四天,留下他们小两口,咱们就该走了,你们二位也该回沙漠了……”
陆渊嘻嘻一笑道:
“你老放心,我们这就去办,这地方我们熟人也不少,绝对误不了事。”
说着又对谭啸龇牙一笑。谭啸反倒不大好意思说什么了,脸红红地笑了笑。陆渊拉着闻三巴走了,桂春明对着谭啸一笑道:“来,咱们谈谈。”
他师徒也回到了房中。六个人分成了三起,各自为着明日的婚事,商量的商量,办事的办事,忙了整整的一天,看来倒也其乐融融。
古时婚有六礼,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决不可草率。可是这一对少年男女,因客居边疆,孤苦无亲,是以匆匆就婚,似乎一切都免了。但他们是赳赳武林奇侠,对于这些繁文俗节,倒是不太注重,他们的婚礼,就这么举行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慌着办这件大喜事呢!固然是为了了却二老一件心事;而主要的却是太阳婆的私心。她见爱徒伤势不轻,而迷信一种叫“冲喜”的风俗,她认为只要一成婚,由于新人的喜气,即可以把病魔逐退,这种迂腐的观念,在今日思之,当然实在可笑。可是那个时候,却深为一般愚民所接受,即使知书达理的上流绅仕也都以此为然。
谭啸和依梨华他们自己,当然是很乐意的了。
谭啸认为,早一日正了名份,自己就可以不避嫌地体贴照顾这位娇妻了。而依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