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内情,事情露出了马脚和破绽,这场婚骗的内幕即将要被戳穿?郑兰玉一时有些胆虚,却是不甘于俯首陪礼。转念之间,她的脸色倏然阴冷下来,眸子里隐若地透出一缕寒光,并且先发制人,尖酸刻薄地气害对方说;“嘿,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郑兰玉,就是郑如玉的妹子。你那个梦寐以求的未婚妻子郑如玉,已经在庄家娶亲的头天夜晚、患了暴病死去了。所以,我就弥补了郑如玉的空缺,坐上了迎亲的花轿,被你们用八人抬的大轿娶到庄家来了。”
这一段时间里,庄润田对于郑如玉的处境和状况,心里非常牵挂,并且一直有着许多的假设和猜想?回想起在选定结婚日期的时侯,未婚妻子还给祖父寄来了一幅贺寿词联,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患上急病死去了呢?这场婚变事出有因,猛然闻之“死”讯、令人根本难以置信?他沉静思忖了片刻之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质疑地反问道;“你胡说,这是不可能的?郑如玉年纪轻轻,怎么会无原无故、突然之间死去了呢?她若是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郑家也应当以实相告?这一场婚姻变故,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搞了偷梁换柱的把戏,或者是你们强制狭迫了郑如玉?就此隐瞒实情,让你来冒名顶替?”
看到对方神色紧张,心思焦虑,郑兰玉似乎减轻了一些冷遇之恨,感到心里非常痛快。她兴灾乐祸,冷笑一声,讥嘲热讽地宣泄说;“呵,郑如玉还用得着我们去强制狭迫呀?是她的命运不济,在婚期以前,就患上了天花病症,到了大婚吉日的头天晚上,她病情加重,呼吸衰竭,很快就断气去世了。因为她是属于未婚少亡,必须按照风俗规矩操办后事;不许在家里停留尸首,不能大张旗鼓地安葬发送。所以,在她咽气之后,就被家人抬上马车、将其连夜拉进深山里喂狗喽。”
起先,庄润田以为郑兰玉是在一时赌气、亵渎咒骂。可是,他转念一想,感觉事出蹊跷,说得有鼻子有眼,心底顿时“咯噔”一惊,精神也仿若坠于深渊之中、痴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从敞开的屋门看去,巧灵正朝书房这边走了过来。为了让庄润田死了那份心思,郑兰玉阴沉着脸儿,竟然慢哒哒地说起风凉话来;“哎,庄润田,我说的你若不信,咱们可以当面问问巧灵呀?郑如玉临死的时侯,我和巧灵可是一直都在现场唉。”接着,她转过脸去,向门外招呼;“巧灵,你赶快进来。”
听到喊声,巧灵快步地走进屋子。还没等庄润田反过神来,郑兰玉就示意地大声命令;“巧灵,你快点给证实一下,要实话实说地告诉少爷;郑如玉是不是得了天花重症,在结婚前的头一天晚上就断气死去了。”
庄润田神色紧张,心跳在急速加快。他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眉宇紧触,目光惊异地凝注着对方,希望能够从这位老实的丫头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在主人面前,巧灵一贯胆小怕事、战战兢兢。此时,看到庄润田满怀凄楚,一副失落的样子,她内心同情、却不知该如何作答?站在那里,她唯唯诺诺地寻思了半歇,才壮了壮胆子,以实相告地点了点头。
事情得到证实。庄润田犹如胸口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心里流血,伤口在剧烈疼痛,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随即,他强打起精神,声色低颤地讯问;“巧灵,即然郑如玉已经患病死去,你可知道她的坟穴葬于何处?”
平时,巧灵事事都要维护主子,可是骨子里却良知未泯。对于大小姐和家燕的去向和下落,她也时常挂念和惦记,内心感到非常难过?提起此事,她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噎咽、低沉地回答;“少爷,大小姐的坟穴、一时无人可知?在她病逝的那日当晚,家人备了马车,把她的尸体安置在车上、打算拉到大山里埋了。可是,那辆马车不等人去驾驭,车前那匹驾辕的老马竟然鬼使神差,尥起四蹄、飞速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