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跟你讲的这些心里话,你不会跟水君陛下讲吧?”
姜望意味深长地道:“那要看伱希不希望。”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森海老龙说。
姜望无可无不可:“当然。”
森海老龙想了想:“再聊聊长河龙君的实力?”
姜望微微一笑:“我很乐意听。”
“在我出生的年代,敖舒意就已经没有再公开出过手,他具体到了什么层次,我不得而知。不过我在典籍里看到过一段记述——”森海老龙道:“在人龙战争发生之前,狴犴殿下曾对敖舒意公开喊话,要将其刑而杀之。最后在中古龙皇的干预下,此事不了了之。敖舒意至少是能够被狴犴殿下放在眼里的。”
狴犴是中古龙皇羲浑氏的第七子,主持水族刑狱,是中古时代顶级的实权角色。
这样显赫的存在,在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都没能把敖舒意弄死。可见敖舒意的不凡,至少保命的本事很可观。
姜望琢磨了一阵,说道:“你对长河龙君这么有研究,我且问你——倘若我不小心得罪了他,别管是因为什么,你觉得他如果要对我出手,会使什么法子?”
庄高羡遣使赴长河龙宫在先,敖舒意重启龙宫宴送来请帖在后,由不得姜望不多想。
尤其他是知晓庄高羡身上有水族血脉的,以庄高羡之城府、杜如晦之谋略,指不定就能想到什么办法说服长河龙君。他如果真就这么问也不问,大大咧咧地就去了龙宫宴,这几年霸国王侯真就白当了。
森海老龙这回想了很久,才摇了摇头:“他不会对你出手。无论你做什么,都得罪不了他。就算万一的情况,你真的得罪他了,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什么都能忍,他才能成为今天的他。”
很奇怪,这条老龙这番话竟然给人很诚恳的感受。
姜望淡淡地道:“如果是因为某种利益关系呢?如果他需要在我和另一个人之间做出选择?”
森海老龙表现得非常认真:“统御天下水脉的权力他都放手了,在中古人皇驾崩后也不曾掀起波澜,还有什么利益关系能让他冒险?最多就是观望罢了。
“你毕竟是在他的见证下诞生的黄河魁首,是公认的内府境天下第一。他如果就这么轻易的站位表态,不可能安稳地做这么多年长河龙君。
“他可不是一千年两千年的长河龙君,他在这个位置上度过了中古时代末期,和整个近古时代。他的定力远非你我所能想象。”
这老龙对姜望安危的担心,至少这一刻毫无虚假,他也的确认真地考量过。毕竟姜望没了,他也没了。
姜望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进去了:“那这次龙宫宴,我可以放心参加。”
“至少在宴会期间,你不会有任何问题。”森海老龙说到这里,转道:“看来你有一个目前还对付不了的敌人……是那个庄高羡吗?”
迎接姜望陡然锐利的眼神,他扯着身上的锁链,以无害的姿态解释道:“在你引动星楼之力战斗时,那些偶然的只言片语汇聚到一起,也能让我从中猜到一点什么。”
“别瞎猜啊。”姜望看不出情绪的笑了笑。
“庄高羡不过一小国之君,鄙陋之才。小友你这样的人物,焉能被这样的俗夫绊住手脚?”森海老龙很替姜望不值:“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完美洞真之法吗?”
姜望当然已经知道,那样的方法世上并不存在,洞真只可自求。
但他语带好奇:“世上真有完美洞真之法吗”
森海老龙低沉道:“通常意义上这种方法并不存在。因为每个人的‘真’都不同,世上岂有一法,能够尽善而全真?但有一位伟大存在,相信你并不陌生——毋汉公你可知?!”
毋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