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关乎魔潮的那段历史。可是我忘不掉,因为它就在我的生命里发生,就在我的血脉里延续。”
“《上古诛魔盟约》必将得到我一生的供奉,我对魔族绝不妥协,绝不退让,绝不懈怠。我的亲生女儿就是最深刻的证明!”
“彼时我是神临,他是魔君,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倾尽全力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苟且偷生,流浪混洞。”
“但今天我也已经成就绝巅。”
“我已经靠近他!”
“虽然在绝巅之中我还不够强大。但我相信我的未来,你们也知道,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大。”
“不是说我是中州第一的真人,就可以是中州第一的真君。而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都在继续这场同七恨魔君的战争,现在还要加上我的女儿——曾经坐在我的肩头,现在是我的背负。”
他平静地看着所有人,也向所有人展现他的痛苦,以及强大的内心:“我有必须要变强的决心,我有不得不胜利的理由。”
随着楼约的开口,殿中的议论逐渐平息。
等到他一番话说完,殿内寂然无声。
为什么堂堂中州第一真人,做了这么多年的中州第一,却始终不舍得迈出那最后一步?
因为他视七恨魔君为对手,一定要踏上最强的道路。
是靖海计划的失败,才使他将要抬起的无敌之势一时消磨。
是无敌路被横空出世的姜望截断,他才踏向别的选择。
是玉京山上出现了万载难逢的机会,他才即刻履绝巅而前行。
他是一定要走到最高处的,一定要将七恨魔君亲手宰割。
他和七恨魔君曾经的交集,他给予七恨魔君的帮助,固然可以给他戴上曾经通魔的帽子,但也是他如今和魔族势不两立的碑铭。谁能比他更坚决地执行诛魔呢?
怀疑他的立场,是没有道理的。
在所有百官的注视中,最后楼约转向银河金桥的方向:“这是我楼约执掌玉京名教,关乎我本人诛魔立场的所有宣言——不知这番回答,能否叫西天师满意?”
“本座从不怀疑楼真君的立场。”余徙淡声道:“本座只是在想,曾经输给过魔君、有益于魔君,有过通魔之嫌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否能让天下人信服。这个人又真的能赢七恨魔君吗?”
“天师此言谬矣!”晋王姬玄贞在这时开口:“且不说楼道君彼时是以神临对衍道,以无心对有心,根本不算公平对决。吾辈修士,焉能以一次胜负定终生?楼约中州第一真之前,也在玉京山屡屡碰壁。姜望洞真无敌之前,也曾狼奔豕突。就连本王当年,也不是天师大人的对手,受教过几回——而今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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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宗室第一、手捏天鬼的晋王,他这话已有几分要同余徙放对的意思。
真实的胜负如何且两说,但显然他是有一雪前耻的自信。
如今帝室对玉京山的优势就是这样明显,他晋王一人就能抵住余徙,其余匡命、裴星河两帅,【荡邪】、【杀灾】两军,也都向帝室靠拢。
玉京山即便还有霄玉、玄元两位坐山守册真君陪他余徙坚守古统,也实在是飘摇于风雨中。
旧统难复矣!
余徙正身而端坐,面无表情地看着姬玄贞。
姬玄贞继续道:“所谓知耻近乎勇,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今楼道君有雪耻之心,而西天师于他无雪耻之信吗?”
“说服本座很容易,只要陛下说一声信任即可。”余徙淡声道:“但要如何说服天下人呢?一位有通魔前科的掌教,能够执掌《上古诛魔盟约》?一个彻底输给七恨魔君的掌教,能够赢回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