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根本不符合贵族尊重他人隐私的准则,但是他还是问了,并且毫不后悔,尽管这样的问题有些失礼。
“你——”少年轻轻启口,只一字,便令人分明听出了他的犹豫不决,只是他在犹豫什么?
“我什么?”潘又问道,他为自己的行为举止感到惊讶,因为他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毫无提防或疏离的情绪,而即使是面对距离他最近的西弗和莉莉,在最初的开始他都不曾表现的如此信赖,但是对这个少年,他直觉感到亲近并可以无所不谈。感觉他可以理解自己,看透自己,一如自己一眼望穿他平静眼底深处的寂寥与悲伤。
“唉~”悠悠一阵叹息,少年那绿色的眼睛终于还是坚定地看向了潘,“你是否执意要继承杰萨斯这个姓氏?”
“杰萨斯?你知道杰萨斯?你是谁?”潘不禁惊疑,据他自那个混蛋男人那知道的情况来看,杰萨斯这个姓氏,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在巫师世界,实在是一个神秘不过的家族,至少,据他的了解,整个巫师界,没有人知道杰萨斯这个家族,更遑论这个家族,还拥有着令人嫉妒的时空能力。
“我就是你,未来的你!潘?特里劳妮?杰萨斯!下一任杰萨斯家族的继任者,或者在我那个时代,你可以称我为杰萨斯家族的族长。”少年依旧只是淡然地说着,语气平平,仿佛在谈论霍格沃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被魔法规定好的天气。
“你是我的未来?”潘微微一愣,却很快被少年吐露的信息所吸引,“你是说我终将从那个混蛋的手里,呃,我是说,终将从亚当?梅林?杰萨斯的手里继承杰萨斯家族的族长之位?”
少年淡然一笑,丝毫未被潘所表现的热情所惊吓,他仿佛是料到了潘的情绪,淡然得仿佛一切本应该如此:“是的,你将继承杰萨斯家族的族长之位,并继承穿越时空的家族力量,比以往任何一人都能去得更远,去得更久。只是——你真的愿意继承那个姓氏以及那个姓氏所带来的力量吗?无比坚定的,虔诚地继承它。”
潘被据说是自己未来的少年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愣,他看着少年,不,或者说他是在看自己,那个也许经历了许多沧桑,却依然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未来的自己。他看见了他满身无法挥去的寂寥,如雪的寂寞;他看到了他满眼淡淡的忧伤,那种无法言说的伤痛;他还看到了他嘴角淡定的笑容,淡若空气,无色无味却挥之不去,然后他宛然一笑:“我不相信你是我的未来,因为我听说过,即使是杰萨斯家族的人,也无法在时空穿行中重复自己到过的空间,也就是说,一个时空里,根本不可能有两个我,所以,我想你不是我的未来。”顿了顿,潘又轻轻一笑,“好吧,让我们假设你是我的未来,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想,既然你是我的未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会有的选择。如你一般,是的,我愿意继承那个姓氏,以及那个姓氏带来的力量,我喜欢穿梭于时空之门,游弋于各个时代,学习上古的魔法,挽救濒临消失的魔咒,当然,还有那些神奇生物……然后,我会变得强大如神……”潘淡淡地叙说着,每说一句,便觉得自己的肩膀沉甸甸的,到最后,不禁有些自嘲地一笑,“我没想到我尽是如此崇拜那个混蛋,虽然他总将我丢给家养小精灵照顾,虽然他缺乏作为父亲的自觉,但是……是的,我想我没办法否认,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亦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想像他一样的强大,强大得被奉为神明,而继承家族的时空力量,无疑是我能像他一样强大的开始。杰萨斯家族的人,所走的是一条成神的道路。从耶和华到摩西到弥赛亚再到梅林……”
“成神的道路吗?”少年淡然一笑,“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对此嗤之以鼻,杰萨斯家族的人,成神不过是为了摆脱世界法则的束缚而已,因为只有神,可以在各个时空留下痕迹,并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