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又开了,小兰本能地退到墙角。还好,不是刀疤。有人端来一杯牛奶,一碟小菜和一只羊角面包,命令小兰吃下去。不一会,小兰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她再睁开眼来,天色已经黑了。房问里漆黑一片,别无他人,但仍可听到走廊里女人的浪声和男人的嘻笑声。
小兰皇正想着花姐:电灯亮了。刀疤进来说:“你到隔壁房里去一次。”
小兰揉着眼睛,心存疑惑,磨磨蹭蹭地来到隔壁房问,正好和从房里出来的胡建新擦身而过。她朝房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只见花姐头发蓬乱,全身裸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那洁白如玉的肌体上,布满了乌青的伤痕,好象被什么庞大的东西压垮了。在她的两腿之间,股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床单上到处血迹斑斑。
这是怎么回事?花姐被人杀了吗?年幼无知的小兰允满敌意地回头望着刀疤。
“快去!”刀疤猛推了小兰一把,喝道:“你扶她回自已房问去。”
小兰跌跌冲冲来到床边,这才发现花姐没有死,她那丰满的**正一起一落地起伏着。小兰忙握住花姐疲软无力的手,急切地问:“花姐,你怎么啦?”
花姐眼神呆滞,犹如一尊石雕。很久很久,她转过脸,流露出辛酸的微笑。她抽回手,挣扎着起身。小兰忙给她披上衣服……等到她俩回到自已房里,萍萍和春柳也已经到了。姐妹四人而对送来的丰盛晚餐,连看都没看上一眼,抱头痛哭了一场。
六月天,孩儿脸。天空突然下起雷阵雨。降降的雷电,哗哗的雨点,淹没了姐妹们的哭泣声。
八、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游丝样的风儿从敞开的窗户中吹来,轻拂着潘兰的脸颊。小兰把毛巾毯紧了紧,向花姐身边靠了靠。她想问问花姐:胡建新打了她吗?那血又是怎么回事?可是,花姐睡着了。睡得那么熟,连摇都摇不醒。
月光把它惨淡的微光投进窗里,冷漠地照在花姐苍白的脸颊上,使她脸上增加了一层骇人的铅色。倏地,她紧紧抱住小兰,象孩子似地呜咽起来。“花姐!花姐!”小兰连唤几声。但花姐没有应声。她嘟哝着,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小兰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突然,她发现萍萍和春柳悄悄地穿好衣服,下床走过房间,一前一后爬出四楼阳台。
小兰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们是在逃跑啊!”她想叫醒花姐,但又怕惊动了萍萍和春柳,心儿砰砰直跳。她屏息凝神,还好,四周毫无动静。小兰舒了口气,暗暗祈祷菩萨保佑萍萍和春柳大吉大利,一路平安。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物体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小兰心里一阵抽搐。
九、
据潘女揭露,在这家私娼寮内尚有十多名未成年的少女,也是老板从她们的亲父母或人贩子中买来的。其中有几个因受不了这种非人生活,曾偷偷逃跑过,但隔了几天,又都被老板派人捉回,除了一顿酷刑外,还要延长她们的卖淫期半年。
早上九点钟光景,萍萍和春柳逃跑事发了。消息传到胡建新耳里,他大发雷霆,这时,临街窗下传来一阵喧哗声。胡建新伸头出窗探望。
“老板,她们是从落水管爬出去的。”一个保镖仰起头说道:“这里有滩血迹,估计有个人摔伤了。”
“这就好,她们逃不远。”胡建新狞笑着,带着人一阵风似地走了。
花姐问小兰:“你知道她们的事吗?”
小兰对花姐的问话好象无动于衷,既不应声,也不答话,只是睁大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花姐,你带我逃吧。”小兰好象突然醒过来,恳求道。
“你还小,他们不会叫你接客,犯不着冒被打死的风险。如果我能逃出去,一定到警察局告他们。这样,你就得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