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公主。
对于自家女儿的美貌,承郡王很是自信,裴元修一直未曾应诺婚事,不过是未曾得见女儿真颜,如今若得机会一路守望入京,不怕那裴元修不动心。
然,承郡王却是醉翁之意。
此一行至京千里迢迢长途跋涉,一路之上很难说不会遇上甚路霸劫匪,父亲为儿女寻求安身庇护是再合理不过。
裴元修此次乃奉召入京,且又有保护使团重任,王驾护卫必是带足精兵千人。
大昭国有律,凡就藩者不论藩王郡王,皆无召不得入京。然,子女却不受限制,只随行护卫不得超过百人。
裴元修心中暗笑,想来承郡王这主意自得知了铭金国臣服后,便打上了罢。不过,这理由却也合理。
此后未隔半日,承郡王也修了书信来,言道:“……犬子与小女往京中拜望外祖,欲与靖北王同行,以求得一路照拂……”
裴元修回书:恭候大驾!
过了仲秋节,不出两日,铭金国那边就递来了消息,言:十五日后,铭金国大王子将率使团护送胞妹卓雅公主进京。
只请两位将军放心,他自有打算。
裴元修听得多了,也不甚在意,只笑而不答。
吴、方两位将军是随着裴元修之父裴战出生入死过的,说来也算裴元修叔伯一辈。今儿个来,不为别的,是为劝他早日娶妻。
临近晌午,裴小进来回禀,吴将军与方将军前来寻王爷喝酒。
仲秋节,他让幕僚先生以及十二亲卫皆去休沐了。一时竟是无事,只枯坐于书房之中。闲来,寻了本兵书来读。
因着昨夜宿醉,裴元修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去演武场练拳脚了,用罢早膳便来在了外院书房。
裴大应声出去,不多时端了水盆进来。裴小也前后脚的拎了食盒进来。
裴元修接过,一口饮尽,而后吩咐道:“打水来,爷我洗漱!”
裴大留下守着,不时的进里屋瞅一眼,他家爷有无不适。直至天光大亮,方去厨房里熬了碗醒酒汤,端了进来。
裴小一跃,自地上蹦起来,嘿笑两声,走人了。
“滚犊子!你这不靠谱的货,我在这里瞅着爷,你歇着去罢!省的把爷吵醒了,带累我跟你一道挨鞭子!”
话音未落,足足实实挨了裴大一脚!
裴小捂着后脑勺,嘿笑两声,道:“也是!咱家爷若有这癖好,怎的没往那南风馆里逛过呢……”
裴大闻言,瞪眼,照着裴小的后脑勺给了一个瓢儿,道:“浑说个甚!作死呢!咱爷能有这癖好?你想让老裴家断香火?当心咱家老爷自棺材板儿里跳出来抽你!”
“哥啊!”裴小搓了搓下巴,道:“爷不会看上咱兄弟的,虽说咱哥儿俩扔到军中也算数得上个儿的清秀人,可跟爷比还是差得远呐!咱爷若挑,怎么也得是明轼明将军那般模样的。”
“别浑说,仔细爷马鞭子抽你!你见过爷与哪个男人不清不楚了?爷成日里最亲近的便是咱兄弟两个……”呃……说到此处,裴大胡撸了胡撸胳膊,这进了秋天冷得还确是挺快。
却见裴小以胳膊肘杵杵他,道:“哥啊!你说咱家爷不会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罢!这常年在军中,见的都是男人……”
思及此处,裴大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
若说他家爷自小于军中,成日里皆是男人,不习惯亲近女色?害羞?也不尽然,他家爷偶与女子接触却也彬彬有礼,未见有何不妥之处。
他们兄弟两个都二十好几,到了想媳妇的年纪,他家爷比他们兄弟还要大上些岁数,虽说那正房的夫人要好好的挑,可是至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却不应该,便是连青楼也没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