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骄傲的以眉眼扫过那几个被留下的小丫头,好似炫耀,也好似瞧不起。
“呵!”珑玥见她磕磕绊绊着讲完后,竟然有了底气一般,乐了,问道:“你可知我选的是甚?”
“……是丫头……”那下跪女子犹豫回道。
“嗯,还不算太糊涂。”珑玥眯着凤眸点点头,“本宫再问你,粗使的丫头会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有何用处?”
“我……我会读写……可……于书房中伺候王爷……”那丫头回。
浣玉几人听闻,心中怒火起,暗道:好啊!这哪里是来卖身当丫头的,分明是自荐枕席来了!
刚欲上前责骂,却见自家主子扫了她们一眼,瞬间便蔫吧下来,只站在一处生闷气。
只听珑玥问道:“当书房的大丫鬟?抬起头来让我瞅瞅!”
那丫头听话的将头微微仰起。
“嗯,生得确是齐整,也有股子书香气韵……”珑玥好似满意的微点了点头。
那丫头以为有门,刚要谢恩,却听珑玥话锋一转,声音略带冰冷,问道:“你可知王爷书房乃机要重地,非一般人可擅入。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就妄想进入书房,是何居心?”
珑玥话虽隐晦却也给她扣上了一顶“奸细”的帽子。
而此番话叫一旁的牙婆子听了也心中一惊,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淌,心中暗道:这……这若是……自己岂不是要被连坐……
“我……我没有……我,不是……”那丫头急忙摇头辩解,道:“我……我只是倾慕王爷许久……只是想为奴为婢……侍奉王爷,并……并非有所图谋……”说罢,只咬了唇角,落下泪来。
淘珠听闻,终是未忍住心中怒火,厉声道:“好个为奴为婢,却口口声声对着王妃自称‘我’,是哪家的规矩?”
“我……哦,不,是奴婢一时情急失言……”那丫头急急回道。
却见珑玥看也不再看她,站起身来,向那牙婆子道:“带回去罢!好生教导,日后惹出事来怕是你也脱不了干系!”
“是!是!老奴一定好生管教,还望王妃大人大量莫要动怒……”牙婆子许是被眼前这一出吓着,竟是口不择言的自称起“老奴”来。
“嗯!”珑玥轻哼一声,算是安抚,扶了浣玉的手转身出了西花厅。
却听身后有略带悲伤的凄厉女声传来,“王妃你竟是连个伺候王爷的婢女也容不下吗?可知善妒乃是七出之罪!”
珑玥听闻,止住了莲步,慢慢转身,轻问道:“你刚刚如何称呼于我?”
“王……王妃……”那丫头只觉前方那如仙子一般的人儿,一双眼眸好似千年寒冰,令她止不住的打颤。
“你可知我于闺中之时如何称呼?”说罢,珑玥再不停留。
只留了那丫头瘫坐于地上,口中叨念着:“公主……公主……”她竟忘了靖北王妃是大昭国最尊贵的嫡公主。开国以来有哪位驸马纳过妾?纵是有通房丫头,也皆于成亲之前打发了,“七出之罪”对于公主来说只是笑谈。
想当初自己是三品大员家的嫡出小姐,用了那般手段也未曾入了靖北王爷之眼。如今落魄为罪臣之女,却连给他当个端茶递水的丫头也是奢望。
望着靖北王妃渐渐远去的婀娜身影,心中升出说不出来的情绪,是羡慕?是妒忌?
而她这些情绪却不在珑玥的考虑范围内了。
珑玥于心中腹诽:这定然是裴元修不知自何处惹来的烂桃花。
抬头时,却见裴元修就站在距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正望着她笑。紧走两步,福身笑问:“王爷何时过来的?”
“来了有半盏茶的工夫了!”裴元修依旧微笑,而星目中却流露出一丝戏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