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意外之喜,连忙揣进怀里。
“那……银子不用还了,可荷包你要记着还我!”浣玉临走之前,嘱咐。
裴小笑道:“姑娘安心,小的一定好生保管!”心中却道:进了自己的手中何时还那便皆看自己了!待浣玉走远,裴小将荷包摸出来嗅一嗅,嗯!这味道比寻常的熏香好闻!也不知是何香?
他却不知,浣玉四人跟着珑玥久了,也不爱那熏香之气,凡香囊荷包用的皆是应季的鲜花、水果、草木的香气。
浣玉自是不知被裴小哄骗了,回到荣寿堂偏厅之内,于珑玥耳边小声回禀了金器之事。
珑玥微翘了下唇角,心中了然,怕这老夫人是真的犯了病。
自家婆婆的嫁妆单子她是仔细看过的,那里面金器可不少,这要是皆被老夫人换过一遍的话……
以大昭国,一两金子折合一百六十两纹银来算,老夫人贪墨挪用了儿媳妇这许多嫁妆,可是死的过儿了。
四品官一年的俸银也不过二百两纹银。
不过这裴元修的外祖家也甚是有趣,竟给女儿陪嫁这许多金器,想来他们家未出官身之前定是土财主了。
待刘太医看过诊,开了方子,道:“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中风了,切记不可再让她着恼,心宽这病才可见起色。这方子一日三副,三碗水煎至一碗水,要忌口生冷海鲜等物……”
医者父母心,刘太医絮絮叨叨极仔细的嘱咐了半晌,方向珑玥与裴元修告辞。
回了碧苍院,浣玉心有不甘道:“如此就便宜了他们?”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珑玥轻笑,好似心中已有了计量,“明儿个你寻了裴小,让他往顺天府去报案,只说我婆婆的嫁妆被人掉了包,命他派人来府上好生查上一查!”
“主子,这是家丑罢!”涤翠瞅了一眼裴元修,犹豫道。
“全听你们主子的!”裴元修不以为意道。他相信,九儿不论如何行事皆会顾全了自己的面子。
“谢王爷信任!”珑玥俏皮的福一福身,而后道:“又不击鼓鸣远,又不呈状纸,不过是让顺天府遣个口风紧的还吓他们一下罢了!”珑玥对着涤翠眨眨眼,“你岂不知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公主身份不以权谋私一下不是浪费?”转头对着裴元修慧黠一笑,道:“王爷觉得如何?”
“嗯!”裴元修忠恳的点头,道:“且让我看看有没有九条尾巴!”说罢便要将珑玥转过身去。
“哪里有九条尾巴!人家又并非那狐狸精!”珑玥护住屁股,嗔道。
浣玉几人见两位主子又玩闹起来,只偷笑着,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裴小往顺天府去,竟是将顺天府尹请了来,查出了铸铅鎏金的梅瓶中及几个大件金器中皆在不起眼处有秦记金铺的印鉴。
着人拿了掌柜的与伙计,一审问,找出了府中的经办人,顺藤摸瓜就攀上裴老夫人与陈氏。
裴老夫人是中风卧病于榻上,可陈氏是欢蹦乱跳的啊!
顺天府尹铁面无私,便要以妾氏私挪主母嫁妆之罪将陈氏拿进大牢。
直将这陈氏吓得甚话也讲不出来,只瘫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那大牢为何地?
比青楼楚馆还要糜烂之处。女牢之中的牢婆子比那青楼的老鸨差不到哪里去。
纵是再清明的朝廷,也改变不了牢房之中的腌臜,但凡女子只要进了那里,便再无清白一说。
陈氏一听要将自己收监,只吓得魂都飞了。
倒是裴元修当了回好人,为她求情道:“还望府尹大人开恩,这陈氏毕竟为裴府之人,先父这妾氏,还请大人看在死者为大,为先父留几分颜面,只要她肯将先母之嫁妆补齐,便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