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同样也是一个月黑风清的夜晚,远处的猫还在气急败坏的叫着春,山下很多人在往西岳山寺庙的方向观望,有人在叫失火了失火了,西岳山的天空一片红色,第二天,西岳山那庙已经烧没有了,只剩几根快烧过的椽木,还有一屡轻烟飘飘摇摇,几堆破砖前一大堆被烧的模模糊糊的东西,两个尼姑不见了,是烧死了还是走掉了,没人想知道,于是庙就这样一直荒弃到现在。前不久寺庙来了一个叫心净的高僧,那高僧和城里的富商不知道怎么就熟得很了,把破庙重新修理了一下,他好象学问很高,据他考证,六祖慧能当时流浪时曾在这里躲过一大劫难,有他这么一说寺庙立即香火缭绕,来烧香的人越来越多。心净大师经常在寺庙的香台前讲经,李光明把车子开过来说几个美女去听听如何,单彤说去干吗?这老和尚上个月把一个学美术的小姑娘肚子搞大了你不知道啊,用三十万才把这个事情了了。艾萨萨说也嬉笑着说现在的和尚左边是手机,右边是野鸡,上次我到一个庙里,一个和尚说给我看看手相,出口就说我三月之后有大灾大难,如果躲过了这场灾难,我就大富大贵。然后要我出900元钱消灾,正好我当时对生活没有了信心,觉得前途暗淡,我说谢谢;不用消灾,我正想着呢,我等着。那和尚顿时眼露凶光,不知道在诅咒我什么。回到家我耐着性子等到三个月,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按说躲过了灾难应该大富大贵了嘛,也没有,害的我苟且偷生到现在。单彤又说李光明你到是应该去听听这老和尚的胡说八道,说不定你能得到点真传,以后再出国考察时你能够把友谊的种子撒遍五湖四海呢。
梧桐树下的探戈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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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亚男不行了。那天她喝醉了被人送到医院时候不省人事,酒醒了医生告诉她因酗酒引起视网膜脱落,眼睛可能会失明。桑亚男是那么的沮丧。黄昏时候她一个人从医院里走出来,医院就在嗄江大桥边上,大桥桥头堡两尊雕塑是桑亚男丈夫的作品,两尊雕塑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宽衣解带,飘飘欲仙的样子。因为这个雕塑,桑亚男的丈夫就成了C城著名的雕塑家。桑亚男去莫斯科那年,丈夫有些依依不舍,桑亚男说我要去当诗人,著名的雕塑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成为诗人,这样他会更有名气。他对桑亚男说,去吧,去出一本诗集。桑亚男走了后不到两个月著名雕塑家就和自己的女学生住在一起,桑亚男的女儿在电话里问桑亚男说我应该叫她阿姨还是姐姐?桑亚男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桑亚男从莫斯科回来后去看过他们,著名雕塑这些年快活得头上只剩下了几根毛发,还剩余的一点点才气也被疯狂的欲望搅成一团如黄油一样的东西凝固在脸上,看上去非常生硬。他的女儿和他的情人如同两个艳丽的夜总会女郎在家里串来串去,桑亚男分不清楚哪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她们都用骄傲的眼光看着桑亚男,丈夫没有问桑亚男的诗集,他乜斜着眼睛看着桑亚男,桑亚男感到非常耻辱,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桑儿呼吸》,没有说什么就走了。从医院走出来后桑亚男就在雕塑的周围徘徊,她忽然想顺着雕塑的飘带往上攀,她居然就攀到了雕塑的头顶部位,她往下看,看见河滩上的沙地都建成了房子,这样让城市显得那么臃肿,桥下江水滔滔,有几只鸭子在水里优哉游哉玩耍,桑亚男有一点想到给女儿打个电话,但是手机在医院没有带出来,只有《桑儿呼吸》在她的口袋里面,从莫斯科回国后桑亚男每天口袋里都揣着她的《桑儿呼吸》,这本诗集是桑亚男唯一的伴侣。这时候坐在雕塑头顶上的桑亚男觉得再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从口袋里摸出《桑儿呼吸》翻了几页,还是觉得无聊,又重新把《桑儿呼吸》揣进她内衣的口袋里,然后就顺着那雕塑的飘带向滔滔的江水里滑了下去,桑亚男落水声音非常清脆,水花溅得老高,事情也奇怪,桑亚男落水的时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