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门之中,人迹灭绝,只有满地白骨,那岂不是说——”段刚真的不敢在想下去了。因为,这答案,实在是令他难以接受。
可段刚不知道的是,司徒浩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快要崩溃了。
如同叶赫云天一样,司徒浩也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六个月,这六个月的徘徊、彷徨和恐惧,已将司徒浩折磨的没了人形,颧骨高耸、头发枯白,眼神空洞,面无血sè,俨然一个病危的老年痴呆。
这六个月的时间,虽然漫长的让司徒浩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在心底却真的不希望时间继续流逝。
两天,六个月的时间,如今只剩下两天了。
两天后,他无论如何也得选择一幅画,选择一副也许会立刻让自己灰飞烟灭的山水画!
当然,也有可能选对,不是还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吗?
可是司徒浩一想到这个三十六分之一就忍不住要骂天,这哪里是来找宝藏的,简直就是来送死的。
“凡事都有代价,得到宝藏的代价更大……”六个月来,司徒浩每天都要喃喃几百遍这句话。无数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已让司徒浩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内在含义——不管你最后能不能得到宝藏,你都已经在死亡的恐惧中度过了六个月。——
这六个月的恐惧,就是代价!
不只是得到宝藏的代价,也是贪婪的代价!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这句话,司徒浩也说过许多遍了。
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人不是神,怎么可能会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语言,表情十分的痛苦。
忽然,呢喃声顿住,司徒浩猛地张开眼睛,眼中爆shè出只有已经看透了生死立刻就要自杀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眼神,霍然起身,再无丝毫犹豫的摘下了一幅画,吼道:“我已经决定了,就要这幅画!”
一个冰冷而戏谑的声音响起:“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司徒浩咬牙切齿道:“我兄弟曾经告诉我,宁可卑微的活着,不如高傲的死去,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够胆、够狠、够果断,即便是面对死亡,也不能退缩半步。所以,我就选择这一幅!”
“你兄弟真是个有见解的人!”
司徒浩忽然笑了,笑的很得意,道:“那当然,要不怎么能成为我司徒浩的兄弟。”说完,笑容忽然僵在脸上,眼中的笑意瞬间被浓浓的缅怀和痛苦代替。
“哦?看你这么得意,我倒想知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了。”声音虽然依旧冰冷,却没有了戏谑。
司徒浩一字字道:“我兄弟叫段刚!”
“段刚?”冰冷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倍,像是很吃惊,又像是很生气,好像还有一些惧怕。
司徒浩讶然道:“你也认识我段刚?”
那人恨恨道:“扒了皮我都认识!”
司徒浩愣了愣,皱眉道:“你跟段刚有仇?”
“没有!”
司徒浩道:“那就是有恨。”
“也没有!”
司徒浩又怔住,道:“那你为什么恨他?”
“我有说过我恨他吗?”
司徒浩忽然笑道:“你虽然没说,但你的语气岂非已经将答案说的很明白了?”
那人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半晌,才又冷冷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祸从口出么?”
司徒浩泰然自若,依旧笑道:“除死无难事,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祸?”
顿了顿,又道:“我既然都已经要死了,肯定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我段刚兄弟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