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一阵,气息终于调匀,眼见一名巡夜的枪兵走近,李无忧左手玄宗捕风指使出,遥点其哑麻两穴,右手一式禅林七十二绝艺之擒龙爪虚抓而出,枪兵在十分之一息内无声无息被抓了过来。
也不必让他开口,李无忧玄心大法使出,神识已经侵入其脑海。幸好这枪兵的意志不是极强,他迅疾地将其所有记忆复制了一遍。
下一刻,他心头一阵狂喜。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赵虎他们果然还活着,作为一个成熟野心家的靖王眼见自己坚定离开,没有徒劳无功地再杀人,只是将他们都囚禁在一处军营里,把守的除了三百弓箭手,还有白天跟在靖王身边那七名高手,倒是牧先生却上秦州去了。
眼见营中的兵士巡逻比寻常时候多出五倍不止,更读到枪兵记忆里对那七人的恐惧,大喜之余,李无忧却也愁眉不展。他原先的计划是先来探探消息,确定一下众人的生死,然后再见机行事,但隐隐感到眼前明明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他却一下子迟疑起来:到底该怎么下手呢?
自己或者能以偷袭将那七人击倒,但之后又如何带着八十多人摸出营去?但如果此刻回城调动兵马硬来抢人,那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势成骑虎,必定要揭竿造反了。
正自沉吟之间,忽听脚步声响,抬眼看去,十丈之外有两名军士朝这边走近,李无忧微一皱眉,道声得罪,心头默念灵诀,虚爪一抓,将那昏迷枪兵扔进乾坤袋中,自己展开隐身术,伏到一处暗角里。
那两人于四周转了一圈,最后果然到李无忧附近这个营帐外坐了下来。
一人将手中钢刀插刀地上,将用以遮阳避雨的毡帽脱下扔到一旁,揉了揉腿,低声抱怨道:“蔡头,这小王将军也真是的,这大半夜的也不要人安睡,居然拉我们起来巡逻,老子还有三天才当值呢!若是军神还在,断不会做这样不合规矩的事。”
另一人却叹了口气,道:“老张,你就别抱怨了,小王将军毕竟年轻,不懂这些,我们看在军神的面子上,就多担待些吧。再说了,雷神虽然白天重伤跑了,难保他晚上不率兵杀来,这是非常时期啊!”
老张冷笑道:“他们说雷神要造反,但却一点凭据都没有,我看这事多半是太子爷眼红雷神的战绩,故意设下的……”
“嘘!想死吗你?给我小声点!”却是蔡头一把捂住了老张的嘴。
静了片刻。
蔡头却道:“老张,其实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幸运的了。想想那些关在缉督营中的那些无忧军将军,哪一个不是跟随雷神从潼关杀到秦州的大英雄?现在怎么着?太子说他们是附逆,明晨就要押进秦州城,当街问斩!”
李无忧听到此处,只觉得一阵晕眩,元气一滞,隐身术几乎失效现出身形来。原来自己还是将靖王估计得过高了,原来他不是不杀赵虎他们,而是要将其押到秦州再杀,除可逼自己现身外,更可以收到震慑之效。以此推之,那牧先生入秦州,怕除开传达圣旨要骗我那些不知情的手下了!唉,此计虽然歹毒,但却显现出靖王不能容人的一面,难怪司马青衫和耿云天都不愿意辅助他了。
“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忽地一人斥道。
“元帅!”二人慌忙站起敬礼。却是王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王维喝道:“李无忧随时回来,快给我巡逻去!”
“是!”二人如蒙大赦,慌忙戴上毡帽,拾起刀枪去了。王维叹了口气,朝军营中央走去。
王维走后,李无忧在暗角里松了口气,刚才是太大意了,心神失守下,居然连王维接近都没发现,自己可说是无能了。
眼见王维所去的方向是军营的正中央一处灯火通明的所在,李无忧识得正是帅帐,心头一动,将那枪兵从乾坤袋里放出,以迅快手法将二人衣服调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