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儿原走在车队前面,此刻掉转马头,向这边看来,只见丁开杰以一支长剑,敌住汤仁的判官双笔与简从礼的鬼头刀。
丁开杰一招“灵猿献果”,向汤仁咽喉刺去,蓦觉脑后生风,简从礼鬼头刀已自劈到,迫得他不得不先求自保,忙沉腕掣剑,横身疾向一侧跨出两步。但双脚刚刚站稳,汤仁判官笔已然至胸前,离乳泉穴不到三寸,丁开杰忙一翻腕,剑贴判官笔,上身向后一仰,右手顺势横削汤仁左手。
汤仁眼看丁开杰必伤在自己判官笔下,岂料他竟有此一着,要想撤招,已是不及,一咬牙,左手一松,倒纵出去一丈开外。斌儿看得又是惊心,又是钦慕。
丁开杰一招得势,更不怠慢,一抖手中剑,剑芒陡盛,有如龙飞风舞般,将二人圈在一片剑影之中。
李克清原本就不是王卜全敌手,二次鼓勇再战,转眼三十招过去,已是力不从心,渐渐不支。
鲁南七虎武功俱都了得,除汤仁、简从礼双敌丁开杰外,其余五虎都是独战三四人不等,五人各展所学,应付嫖师等十数人,仍是绰绰有余。
镖局虽然人多,大都武功平常,遇上鲁南七虎,虽是三四人合战一人,但时间一久,却仍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且有一名趟子手,肩头已然负伤。
斌儿在一旁暗暗着急,他心知自己这一年来,武功确是大有进步,但要挺身加入战团,当可转危为安,但自己又分身无术,总不能同时加入每一战团。
看看场中危急情形,只急得他在马上坐立不安。
忽然,他一转念,忙探手怀中,他稍一犹豫,掏出一把碎银锭,扣在手中,暗暗催马挪前数步。
他为了遵守灵空长老的嘱咐,所以没敢把铁棋子拿出来,手中扣着银锭,却又迟疑不决,因为在他认为,暗箭伤人是最可耻的,不够光明磊落。
正在这时,蓦听当啷一声,李克清双怀杖已二次出手,王卜全点穴镢倏地一分,疾向李克清头顶百汇右肋期门二穴点去。
斌儿一见大惊,顾不得许多,手指弹处,唆唆两声,两粒碎银锭像流星一般,直向王卜全双腕打去。
王卜全忽听暗器破风之声,向自己手腕打来,猛地沉腕撤镢,向后急蹿,但听当当连响,两粒银锭俱都打在双镢之上。
王卜全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心忖,哪来如此高手?
斌儿暗器出手,也自忖道:“若不一气为其余同伴解危,一旦被七虎发现惊觉,就难有机会了。”
于是,以满天花雨手法,同时打出四粒银锭,分袭三虎沈槐、四虎陈折明、六虎高天坡、七虎杨贯南四人手中兵刃。当当连响,四人间时为之一怔,住手后退,怒吼如雷,此时丁开杰不知发生何事,也忙跳出圈外,其余众人也已然分站两处,朱毅李克清等人奇怪地望着对方;而鲁南七虎正东张西望,一眼看见镖车旁马上坐一小孩,除此之外设有半点动静。
王卜全忍不住怒声喝道:“是哪位高人,既然敢架梁子,又何故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
连问数声,没有一丝回应。
斌儿见此情景,心想大丈夫敢做敢当,怕他什么?遂一纵马,来到丁开杰身边,在马上一欠身,道:“发暗器的并不是什么高人,就是我一林斌,堂堂鲁南七虎觊觎镖银,我特地施舍一些碎银子,好叫你们人宝山不致空手而回。”
说着,将小手摊开,赫然还有几粒碎银锭。
众人口头又向刚拚斗之处望去,果然发现地上几颗银光闪闪的碎银子。
沈槐见发暗器的竟是个娃娃,不由气往上冲,戳指骂道:“小子,你下来!我沈槐倒要见识见识!”
斌儿早巳打定主意,这时见三虎沈槐喝骂,遂轻轻一笑道:“三虎,不要鬼叫,你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