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对下官有再造之恩,若非他老人家,我现在还在家中寒窗苦读呢?”
“老师,我想问问什么是圣贤书?”
“当然是孔孟之道了。孔孟心系天下,情忧黎民,故而发自苦之急呼,要以仁政治天下,给千万百姓以幸福的生活,所以我们为官者要学习孔孟之道。”
“老师认为孔孟之道的精义是什么呢?”
“自然是仁义礼智信了。”
“老师,何为仁义礼智信呢?”
“仁者,人二也。指在与另一个人相处时,能做到融洽和谐,即为仁。
仁者,易也。凡事不能光想着自己,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为别人考虑,做事为人为己,即为仁。
何谓义(义)?义者,人字出头,加一点。在别人有难时出手出头,帮人一把,即为义。
古字义,离不开我,用我身上的王去辨别是非,在人家需要时,及时出手,帮人家一两下,即为义。
何谓礼(礼)?礼者,示人以曲也。己弯腰则人高,对他人即为有礼。因此敬人即为礼。
古之礼,示人如弯曲的谷物也。只有结满谷物的谷穗才会弯下头,礼之精要在于曲。
何谓智?智者,知道日常的东西也。把平时生活中的东西琢磨透了,就叫智。观一叶而知秋,道不远人即为此。
何谓信?信者,人言也。远古时没有纸,经验技能均靠言传身教。那时的人纯真朴素,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故而真实可靠。”
“那么老师,我们读圣贤书是为了什么呢?”
“读圣贤书,可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思想端正了,可以完善自我修养,然后家庭整顿有序;家庭整顿好了,然后国家安定繁荣;国家安定繁荣了,然后天下平定。”
“那如果没有能够得到治国者的重用呢?”
“因此古人又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总之就像范丞相大人在他的《岳阳楼记》一文中所说的‘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应该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教师此言甚有道理,然而世间事又岂能尽如人意。无论孔孟之道学得再好,有时候也抵不过人情二字。”赵宸故做感叹。
李邦彦听了此话,双目异彩连连,这哪里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够发出的感叹,简直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才有的睿语。
“小王爷,此言何解呀?”
他故意想要考一考,看他确是有感而发,还是只是从别人的书上看到的。
“弟子敢问老师,老师熟读圣贤之书,当一心报效朝廷,为国效力,是也不是?”
“此言甚是。为师虽然才疏学浅,但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老师深受潘太师大恩,此恩也不能不报,是也不是?”
“的确如你所说,太师但有差遣,为师也是万死不辞的。”
“唉。”赵宸故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王爷何故叹息呀?”
李邦彦似乎也感觉到了赵宸的问话中好象有某种深意,但一时细想又察觉不到。
“老师虽然有恩必报,甚让学生佩服,但也让学生叹息老师的不智。”
李邦彦听了一时不解,心中有点不愉快地追问:“为师有何不智之处呢?”
“请问老师,潘太师若有事差遣,你做是不做?”
“当然该做了。”
“谬矣谬矣,难道老师连什么事情也不问就一定会做吗?”
“此话何意?”
“若是太师要你做的是损害国家损害大宋黎民的事,老师也会去做吗?”
“太师怎么会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