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会很不爽,长脚踢过去,接着你来我往,踢踢打打,幼稚得要命却也快乐得要命。
两个人都想到那些片段,他看她、她望他,视线胶着,突地,他动手揉揉她的长发,她用拳头捶捶他宽阔的胸膛,她笑、他也笑了。
不必再假装,陌生已然从他们中间退场,距离拉下远他们、时空隔不开两人,不管分再远、离得再久,只要碰面,他们就是阿扬和符昀,剪不断、拆解不开的默契,剁不断、切不碎的情感。
“上车。”
符昀坐上车,把安全带拉好,孙家扬按下钮,车盖卷开,一阵凉风吹进来。
“这个车很贵厚?当明星很了不起呀,以后我儿子也要给他当明星。”
狗明星、猫明星想赚到一部这种车,要赚到肾衰竭吧。他笑得很不屑。
“阿扬……”她看着他,叹息,悄悄地握住他的手。
“怎样?”
“我们还是朋友吗?”
他回望她。不是,他不要拿她当朋友,他要进一步、进两步、五步……直到两个人从朋友变成情人,再变成永远的亲人。
她是他的了,上一回的退让,让得三个人都伤痕累累,这次他不要再要笨,他要很聪明、很勇敢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是的,这是他这趟的目的,他不让、不自卑了,他有足够的能力带给这个女人幸福。
“当朋友那么好吗?”
他翘起两边嘴角,风流潇洒得很引人犯罪,她又想把他灌醉了。
“当然,友谊是人生中最受益匪浅的储蓄,这储蓄,是患难中的倾囊相助,是错误道路上的逆耳忠言,是跌倒时的真诚搀扶,是痛苦时抹去泪水的一缕春风……”
他很受不了地瞪她,“你在做什么?跩文?”
“你不是最喜欢气质美少女吗?”她笑着向他靠过去。
不对,他不喜欢气质美少女,他喜欢符昀、喜欢流氓大姐,喜欢时不时就被恐吓拆成三段,一段葬在大霸尖山、一段扔在北宜公路、一段烧成花肥。
他和以往一样,大巴掌贴住她的脸,把她往外推,她不依,动手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骑着摩托车的符妈妈以车速二十的龟速向他们靠近,前座坐了一个五岁男童,看见符昀,他拉开稚媺的嗓音,大喊,“妈咪——你在做什么?”
孙家扬霍地转头,视线对上男孩时,他张大嘴巴,吃惊的表情和男童一模一样。
二○○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十六点十九分。
符家客厅,孙家扬和符昀面对面坐着,桌上没有开水,厨房的锅子里没有菜饭香,不是符昀不懂得待客之道,实在是孙家扬他……没把自己当成客人。
“说清楚。”
阿扬又变成阿权,冷得让人结冰的语调,让符昀满肚子不舒服,十一月,不是吃冰的好时节。
“哪里不清楚?”
虽然她很努力当气质美少女,可是骨子里的流氓气还在,想当年她外公可不是普通人,好歹也是纵贯线上的好汉。
“叫你妈妈的笨蛋。”他的脸很臭,嘴巴很贱。
“不许叫我儿子笨蛋,他聪明得很,才五岁就已经会算加减乘除,国小的时候,你的数学没有拿过七十分。”
他的数学都在六十分上下Run,加加减减、补补贴贴,学期成绩单上面勉强捞个六十分,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历史吗?哼,还敢说他们家喵喵是笨蛋。
讲到这件事,老爸最开心了。
他说符家总算出一个头脑像自己的后代,要是每个晚辈都像符昀那样的话,他真想一头撞死。
太棒了,歹竹出好笋,祖先有保佑。
为了怕好笋受母株影响,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