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一瞬间,脸色同样有些红。
十三岁的晋王殿下也害羞了,很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支开拦路的护卫,然后走上前去说道:“这是你的面纱?”
“嗯!”年轻的小娘子兀自害羞,低着头轻轻点头。
“还给你!”李治有些慢吞吞地面纱递了过去,白纱迎风飘动,宛如摇曳的白莲。
年轻的小娘子伸出芊芊素手,迟疑地接在手中,低着头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
最为常见,却也最为俗套的对白在黄河岸边的蒲津关上演。
只是说完之后,谁也没有转身离开,李治大约是不想走,或者不知道走;小娘子则是难为情,或者羞涩地忘记了。
也是在此时,中年男子快步跟了过来,见到李治的一瞬间,连忙躬身道:“参见晋王殿下。”
然后回身道:“妍而,快些见过晋王殿下。”
“你是?”李治有些诧异,他显然不认识眼前之人。不要说是他了,就连谢逸也没认出来,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中年男人沉声回答道:“回禀殿下,臣王仁礼,乃刑部一介小吏。小女年幼无状,适才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念她无知,宽恕罪过。”
“没有没有……”李治连连摆手,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偏生突然有些结巴,让他好不着急。(未完待续。)
第二七〇章 少年璧人
李治的反应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谢逸见此状况,心中笑了。
少年男女,一见钟情,倒也不足为奇。
眼前这位小娘子姿容上佳,温婉清雅,出身似乎也不错,年纪也相当,和李治站在一起,倒真真是一对少年璧人。
君子有成人之美,谢逸自然是乐见其成。
“没事,不打紧的,王卿言重了。”李治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倒出一句客气话,目光仍旧有意无意落到王家小娘子身上。
谢逸见状,笑问道:“王先生与罗山令如何称呼?”
罗山令王仁祐,原本历史上高宗王皇后之父,太原王氏家主继承人。眼前之人名叫王仁礼,排行与名字偏旁相同,也出身太原王氏,想来多半是有些关联的,所以谢逸才有此一问。
王仁礼连忙道:“回殿下,谢长史,罗山令乃是家兄。”
“哦,原来是太原王氏高贤,失敬!”虽说是明知故问,但谢逸还是笑着点头,作恍然大悟状。
“不敢当!”王仁礼似乎很谦逊低调,连称不敢当。
谢逸笑道:“王先生客气,阁下也是要返回晋阳吗?”
“是,家中婶母大寿,特地赶回去祝寿。”
“可是同安大长公主寿辰?”
“是!”
果然不出所,大长公主乃皇帝的姑母,这位同安大长公主乃高祖李渊的亲妹妹,昔年嫁入太原王氏。
如今在王家的被封也相当之高,加之有大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在王家乃是老太君一般的存在,比红楼李的贾母还要尊贵。
她今年六十六岁大寿,王家上下子弟全都得赶回去给同安大长公主祝寿。李治和谢逸此行,也有任务也是祝寿,这是临走时李世民交代的。
所以谢逸才说。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太原王家。
李治仍旧有几分含羞,笑道:“本王到时也会去为姑祖母拜寿。”
“殿下驾临,婶母定然高兴,王家上下更会蓬荜生辉。”王仁礼相当恭敬,似乎也很荣幸。
“哪里,本王是晚辈,前去拜见姑祖母是应该的。”李治一旦平静下来,表现的相当儒雅。
话音落地,那边有军士前来邀请李治和谢逸登船,王仁礼见状欠身道:“殿下。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