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厚的衣裳,那個王先生又出現了,他柔聲說:「爸爸現在同小公主回家。」原來他叫爸爸。
我被放進一隻籃子裡,輾轉乘交通工具回到這個叫家的地方。
一打開門,眼前一亮,好大的一個地方,將來當我的視線可以看得更遠的時候,想必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媽媽把我抱進一間房間,將我輕輕放在小床上,看樣子他們什麼都替我準備好了,真是一對負責任的好奴隸。
這時爸爸進來,「保母一會兒就來上班。」
媽媽很冷淡的說:「嗯。視線仍然在我身上。」
「淑子,你最好去休息一下。」
「不勞作關心。」
咦,媽媽奴隸同爸爸奴隸不大友善。
「淑子,也該談談我倆之間的事了。」
「沒有什麼好講的,把你財產拿一半出來我同寶寶馬上走。」
「錢財不是問題,要走你一個人走女兒姓王得留在王家。」聲音開始粗起來。
「不要在嬰兒面前提高聲線。」
「她現在聽不懂。」
「可是她聽得出語氣。」
「那麼到客廳去說話。」
他倆出去了,輕輕掩上門。
我忽然覺得冷清,這裡比起育嬰室,寂寞多了,於是我叫喊起來,「陪我,陪我。」
媽媽奴隸第一個奔進來,我的第六感不差,她的確對我最最忠心。
越來越喜歡被她抱在懷中。
爸爸說:「當心寵壞地。」
媽媽惱怒的說:「不關你事。」
「是我的女兒怎麼不關我事?」
他們兩人分明是在爭吵,我聽懂每一個字,但是不明白他們關係為何這樣差。
爸爸又說;「孩子不適宜在這種氣氛下長大。」
媽媽說;「所以你越早離開這個家越好。」
「我姓王,女兒也姓王,你叫我離開?」
「女兒還未拿出生證明,她未必一定姓王。」
「你瘋了!」
他離開我的房間。
「瘋了」必定是個很嚴重的控訴,因為媽媽看上去非常不高興。
她抱起我,輕輕在我耳邊說:「現在媽媽服侍小公主,小公主多吃一點,多睡一點就是孝順媽媽,媽媽同小公主相依為命,將來小公主照顧媽媽。」
她又哭了。
大抵是十分多愁善感的一種動物。
稍後一個叫保母的人來了。
我發覺家裡有五個成員。
一個是我,小公主,一個是媽媽,一個是爸爸,還有保母,他們都抱我還餵我,也替我沐浴更衣。
還有一個人,天天來.有時逗我笑,每次來都忙碌地幹活,不大與我接觸我猜想她是奴隸們的奴隸,專門服侍奴隸們起居飲食。
我最喜歡看她做一種叫熨衣裳的家務。
媽媽抱著我看他幹活,並且說;「同笑姐打個招呼,笑姐來幫我們忙。」
比起育嬰室,家裡又是另外一個光景。
每日下午媽媽抱我到露台曬一陣子太陽,對我說:「看到沒有,藍色的是天空,綠色的是海,白色點點是海鷗,那一隻只是船稍遠是著名的維多利亞港,將來,我們到溫哥華去柱,露台會對牢費里沙河。」
媽媽對每個人都很客氣,她很少提高聲音說話,但不知恁地,對爸爸奴隸就差得很。
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
每次見到他,總非常煩膩地說:「你還回來幹什麼,這裡還好算是你的家,你不是另外有住的地方?」
「淑子,我願意重頭再來。」
「這裡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