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半醉,如今已是跌跌撞撞。
云竣自有内功护体,虽说方才是喝多了,然而已静静用内功将满身的酒力逼了出来,此际已是十分清醒,挑起嘴角看了看眼神迷离的她:“明明不能喝,还喝甚么?”
“不是你自己——”她恨道。
“我可没叫你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还知道回来么?”
她咬了咬唇,心一凉,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
空气中,似乎有一触即发的火花。
“好。”她整整衣角,双目似乎要滴出水来,倔强道,“那我走好了!”
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发足狂奔而去。
委屈、辛酸、气愤全数涌上心头,与昏昏沉沉的酒意混合流淌,在心中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得逃脱。
“站住。”
他在后面,沉声命令。
她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往前疾冲,将门砰地一声打开,小小身影瞬时消失。
经过那依然跪在那里的癞皮狗太守,她没有看一眼,像颗子弹一般冲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他气运丹田,透过层层楼梯,将充沛内力化作沉沉声线,传到她耳朵中。
不,我不听!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究竟是做错了甚么?
鼻腔似乎堵住了,眼泪如同断弦的珠子一般颗颗坠落下来。
你不想看到我,那么我走好了……
消失在你的面前……
吻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却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到云竣一抹黑色修长利落身影,迅即自二楼的竹窗疾掠而出!
钱太多乍了乍舌,眯缝着眼睛道:“这样才对嘛。男人就应该这样!女人啊,就是要对她们主动才——”
却一转身,正对上明玥那忧伤愁苦的双眼,这话又被活活地堵住了。
屋外,冬夜寒冷得几乎要滴水成冰。
千千紧了紧肩上那件方才洛驿披在她身上的貂皮大氅,看向远方——万籁俱寂,树梢被风吹得哗哗响。
天地苍茫,她要去哪里呢?
正思量之际,身后却传来一个大力,活活将她扳了转身,她摇摇晃晃地,正好对上那张熟悉,又爱又恨的面容!
“不许走。”他双眼中似乎闪耀着暗沉火焰,熊熊燃烧,似乎要将两人一起焚烧成灰烬。
“你——”她气急地别开双眼,不想理他,却在下一秒钟,双唇立即被他攫取!
“唔……”她细细腰肢下意识地颤抖着,却被他大手一把固定住,另一只手抬起她尖翘下巴,迫使她迎向他。
不……我不要回应你……你凭什么对我这样?……我不是你的玩偶,你想怎样就怎样……
丫头……我会让你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别想逃跑……
天旋地转,临近的老槐树上,惊起群鸦,拍着翅膀哗啦啦地飞过,掠下几篇干枯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
他余光扫过,轻笑一声,细心而温柔地用一只手将飘落在她鬓边的枯叶夹起来丢掉,唇边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
从她方才一脸蔷薇色迷茫地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丫头,她还不知道喝醉了的自己有多美,多诱人吧……
他全身温暖而霸气的男性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她微微觉得痉挛,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回应着他。
两个人
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不要,不要,我要保存自己的尊严……
“你是我的,丫头,我只有你一个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