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不快乐,都是因为妻子的辞世,而并非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
“我戴着婚戒是为了提醒自己……”他幽幽地看着手上的婚戒,声线沉重又沉痛,“是我害死了她。”
闻言,香保瞪大了眼睛。“什……”
“是我忽略了她,连她患了忧郁症都没发现……”自敬子死后,他绝口不提的往事,如今在终于说出口后,反而变得容易了。
“她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幸福快乐的样子,她从不把情绪抒发出来,她不断地压抑自己,不向任何人求救,我……”他眉丘一拢,眼眶泛红。
他的硬汉性格敦他终究没掉下泪来,但那强忍悲伤的模样反倒更教人动容不舍。
这个男人一直怪罪自己,他不让自己好好生活,也不再打开心扉;他将自己封锁,过着近乎自虐的日子。
“这……这不是你的错……”看见他那模样,她忍不住鼻酸。
“不,是我。”他痛苦地一叹,“如果我早点发现,她不会走上绝路。”
“她应该向你,或是向别人求救的。”方才对他的不谅解及满腹的怒气在此时消失殆尽,“你也一样,你该发出求救讯号,你不该把自己关起来……”
听见她这些话,他一震。“香保……”
“她会希望你这样吗?”她凝望着他,话声温柔,“如果她爱你,她会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甚至最后步上她的后尘吗?”
“你不明白……”他神情痛苦地看着她,自责甚深,“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更没有爱人的勇气,当我遇上你时,你的开朗让我向往,我渴望你带给我的那种安定、温暖及幸福感,但是我不能拥有这一切……”
“不……不是这样的……”
“我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一切,虽然我真的想要。”说完,他低下了头,大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香保看着他,胸口一阵绞痛。
此时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青年企业家、不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翻云覆雨的强者,而是一个孤独、压抑又脆弱的男人。
他有着强壮的肩膀,但此时,他需要有人给他依靠。
她深刻地感受到他内心的痛,因为感受得到,她的心也跟着淌血……
她自然而然,没有多所顾虑地抬起了手,然后轻轻地覆上他掩着脸的手——
他一怔,抬起眼帘睇着她。
“她过世后,你一直这么过日子?你就是因为这样根本睡不好?”她话声轻柔而充满着关怀,“老天,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是怎么过的?”
看着她温柔的脸庞,治敏感觉到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温暖。
他只觉自己像是吃了什么千年人参果,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无比通畅……为什么她有这种本事及能耐,就是能教他灰暗苦涩、死气沉沉的生命产生如此变化?
“不要这样,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绝望……”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她早已习惯如此对他。
“香保,拖你下水,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所以你一直想办法弥补我?”她撇唇一笑,淡淡地说:“你真的不必那 做,只需要把话说清楚,只需要放过你自己。”
他一叹,“但是敬子是因为我……”
“不,”她打断了他,彷佛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似的,“你没有害死她,她生病了,生了一种她跟你都没发现的病,夺走她生命的是病魔,不是你。”
香保所说的这些话,他不是不认同,事实上他也知道是忧郁害死了敬子,但敬子的忧郁症是谁引起的呢?不是他吗?
“如果我多注意一点,应该能及早发现她出了问题,我难辞其咎……”
“让自己像行尸走肉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