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起彼落。
斩?!诛连九族?!
这个浪平之现在是怎样?
是真忘了,还是故意的,明知赫勤天是皇上嫡亲的皇弟,要真诛连九族,那岂不是得连他也一起斩了吗?
猛地睨了浪平之一眼,赫应天原本气愤的脸庞顿时漾满了无可奈何。
暗暗叹了一囗气,他收敛起怒容,对上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臣子,他除了认栽还能怎样?
谁教他们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即使心中再不快,也只能挥了挥手低呼,“罢了罢了!”
“皇上……”但浪平之却不肯罢休,“此事若就此作罢上豆非朝纲不振,臣下……”
就算浪平之平日以直言敢谏闻名,可问题是现下罚责对象是皇上唯一的亲弟,众臣们都忍不住地替他捏了把冷汗。
“爱卿究竟意欲为何?”暗暗的翻着白眼,赫应天对于浪平之的意图心知肚明,心里又是暗暗的一记长叹。
“微臣身为人臣,自当为皇上分望解劳!”
多么好听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望,但是赫应天有把握,接下来的话他绝对不爱听。
可偏生他可以遏制任何人,就是不能遏制浪平之,于是他只好忍着气瞪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微臣自愿领旨,随即赶赴江南,将赫将军缉捕归案。”浪平之拱起双手,大义凛然的说道。
又是一个想跑的!赫应天心知肚明,可他说得义正辞严,他又能奈他何呢?
虽然他身为皇上,还是只能挥挥手,金囗一开的说道:“好吧,爱卿想去就去吧!”
此时此刻,他倒真体会了“无可奈何”这四字怎么写。
这普天下望,也只有赫勤天和浪平之这两个人可以让他满心无奈,这大概是一种孽缘吧!
闻言,浪平之喜上眉梢,恨不得立时长了对翅膀,飞到那人文菅萃的杭州。
倒不是他页的想去玩,而是他昨夜心血来潮所卜的卦象诡谲得紧,他可得快马加鞭赶至,才不会错过了瞧好戏的时机呵!
“小姐前头的路过不去啊!”跟在轿子旁的丫鬓瞪着眼前的人潮,为难的对着轿子里头的人儿报告。
“为哈?”宛若莺啼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浅的烦躁,房初倾低问。
“说是在为了迎接骠远大将军来到咱杭州城。”青儿掀起了轿帘,细心的拿起绣帕轻拭主子被艳艳烈阳逼出的薄汗。
懒洋洋地低应了一声,房初倾顺手接过了绣帕,轻轻按压着额际的汗,随意的问了一声,“是吗?”
“嗯,听说啊!那个膘远大将军……”青儿正准备继续说着自己方才打探来的小道消息,谁知道房初倾却挑眉制止。
“青儿,我对骠远大将军没兴趣,咱们还是快些掉头,另外找路回府吧!”
“可是……”回府?!
哇,她家小姐是不是天生冷淡望!连这种千载难逢凑热闹的机会也不感兴趣。
“青儿,还不走。”见丫鬓没有动静,房初倾忍不住蹙眉低喊。
“是,走了、走了!”青儿这才恍然回神,挥手要轿夫掉头。
可原本只是挡在前头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全都兜拢过来,轿夫们几望动弹不
“小姐,人潮已经过来了,咱们动不了。”努力了好半晌却还是无法脱身,青儿终于放弃的朝着轿子道。
房初倾原本轻蹙的眉头这下蹙得更紧了,一股子的烦躁涌上心头,白蜇纤柔的手微微一扬掀开了轿帘,猛地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眼前的景象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亦不为过,她杳眼儿圆睁,瞧着这荒谬景象,当下有了决定。
“青儿,扶我下轿。”红艳的樱唇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