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个指控会不会太严厉了?放眼一瞧,云褚昊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趴在几案上边傻笑边喃喃自语,“我是疯子……你是疯子……”
若没有仔细打量,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可除了她,云门山庄有哪个家伙会把自个儿搞得如此乱七八糟?他忍不住微蹙着眉,“你们都退下。”
“是,少庄主。”两个丫头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观众都散了,你的戏是不是也应该结束了?”他真服了她!
韦丝丝动也不动,然而,也不再疯言疯语说个不停,那双灵活的水眸无比哀怨的瞅着他。
“闹得还不过瘾吗?”这是云褚昊第一次注意到她有一双晶莹生动的眸子,那一瞬间,他的心湖掠过一阵涟漪,虽然很轻很轻,却是一种不曾有过的波动,有一些事情正在悄悄的改变。
“你没有吓到?”她的口气像在指控,又像在抱怨,她那么卖命的演出,他怎么可以连一点点响应都没有呢?
“还好我没吓到,否则谁来收拾残局。”
坐直身子,她迫不及待的把两人推上谈判桌,“你不帮我找出君翡翠,我还会继续闹下去,说不定弄假成真,我真会变成疯子。”
“我可以把你关起来。”
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韦丝丝笑盈盈的反问:“你可以关我一辈子吗?”
怔了半晌,他笑了,她的反应真的很敏捷,他确实不能关她一辈子,不过,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栽在她手上?他又要出题考她了,这一次她想过关恐怕没这么容易哦!“你说你不是君翡翠,那君翡翠究竟长什么模样?”
“这个嘛……我画给你看吧!”
“你会画?”太出乎他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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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点讶异。”他又打错如意算盘了。
“我看,你根本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没什么本事。”其实,她爹爹不但饱读诗书,而且善丹青,可惜家道中落,没银子赴京赶考,娶了她娘之后,孩子更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他靠私塾教书赚来的微薄收入,连养活孩子都很困难,求取功名也就更是遥不可及了。
爹自知难有指望重振家门,于是把希望放在孩子身上,不管儿子女儿都是一样,排行老大,她受到爹爹的教导自然是最多。
“我可不敢小看你。”他不能承认自己确实太低估她了。
他怎么看她都无所谓,她只想跟他说清楚,“我若是拿得出君翡翠的画像,你就答应找出她的下落是吗?”
“我可以答应你找出画中那位姑娘的下落,但是,至于她是不是君翡翠,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数。”
“你答应找出她的下落,这就够了。”她最挂心的还是二小姐的安危,二小姐若是平安无事,还怕真相不能大白吗?
“别急,你也必须答应我,你不会再继续胡闹作乱。”
“这是当然,你都答应了,我怎么可能再为难大家?”成天把自个儿搞得疯疯癫癫的,这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她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为难大家啊!”
撇撇嘴,韦丝丝没好气的做了一个鬼脸,“若是你肯早一点妥协的话,我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他妥协了吗?云褚昊莫测高深的一笑。
“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她浑身不自在。
“我笑,你这副模样真的很滑稽,你是不是应该先整理一下仪容?”
这才想起自己像个乞丐似的,她别扭的红了脸,“你、你在这儿,我怎么净脸更衣?”
“失礼了,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待会儿我把画像送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