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这气,“嘿,怎么老噢、噢个没完的,你倒是说些个实在的啊!”
“那不是,公公方才说得急切,我也没敢插嘴啊。若是刘公公要么……精致已经是赶不上趟了,当在一个‘奇’字上做文章。”
一听冯虞说得不慌不忙,梁裕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忙不迭追问:“那要做成个什么东西?你倒是给个准数啊!”
麻烦了,海口夸出,人家要下文了。冯虞一时间哪有什么想法,只得在屋里一圈圈的转悠,转得梁裕眼都花了。
猛然间,就听冯虞一声断喝:“有了!”吓得梁裕一哆嗦,“有什么了?”
“这贺礼不用做了。”
“啊——就这主意啊?!不做哪什么给刘公公交差?”
“呵呵,梁公公,不是不做,是不用做了,我这儿有现成的。”
“什么?”梁裕一听这话眼睛都绿了,满屋子东瞅西瞧。“在哪?在哪?”
“哦,这不是工坊所出,不在此处。放在小的家中了,待我明日取来呈与公公如何?”
梁裕这会儿如同百爪挠心,哪还能等什么明日。“还明日做什么?要是手头上无事,我们这就上你家看看那东西,这事,早一日了都是好的。”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地?冯虞只得老老实实带着梁裕把家还。到了家门口,那梁裕忽然止住脚步,“这贸贸然惊扰府上,可方便么?”
冯虞心里想:拉倒吧你,早不说,都到门口了还能不让你进去?
第四十一章 爱要怎么说出口
看着一帮人大呼隆地涌进家门,冯母瞪大了眼睛,明显是手足无措了。看这帮人个个威风凛凛,还有不少悬刀佩剑,莫不是来抄家的?直到看见冯虞和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有说有笑地迈进家门,冯母这才长出了口气。
“依虞啊,这是哪位贵客?怎么不叫人先回来知会一声,看这乱的。”
“呵呵,依妈,这位就是我常说起的福建镇守太监梁公公,我们家的生意多亏他老人家照拂。”
一听这位客人果然是贵得吓人,冯母一时慌了手脚,之前家里还真没来过这么大个官呢!赶忙请梁裕入正厅上座,又张罗着要沏茶端果品点心。冯虞也不好拦下,便由她去了,反正自己谈正事便是。请梁裕稍坐,冯虞进里屋解开包袱,取出鎏金铜盘盛的嵌珍珠贝雕孔雀,直端到梁裕面前。原本还琢磨着要不要找条路子献给正德,这会儿还是应急吧,反正估摸着也短不了自己的好处。
梁裕一看这贝雕,可说是喜出望外。珍珠什么的见得多了,如此充满了异国情调的造型却是头回见着!“行,就是它了,这一家伙上去,准保错不了!冯虞啊冯虞,你可是咱家的福将呐。这回可是首功一件,亏待不了你!”
冯虞笑道:“公公可是见外了,这点小事,本就是应尽的,哪敢居功呢?”
“好,好!这事咱家记在心上了,你就等着听信儿吧!”说着,梁裕不再耽搁,拔腿便走,看样子是要连夜送京了。一群随从紧跟着如退潮般“哗啦”一下走得是一干二净。
等冯母从伙房出来,手捧着一壶新沏的茶水,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愣在当场。“这,这,依虞,这便走光了?怎不多待会儿?”
“依妈,人家事情已办结,不走还待个什么,总不成硬撑着蹭饭吧。”说着,冯虞接过茶壶。“正好渴得难耐,我便喝了。”
“烫!”
……
亥时一过,院外传来一阵阵人声,想必是采妍、忠叔他们回来了。冯虞起身,刚要出屋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