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予奖励!”
“现在这种做法,只会让天下认为陛下倦于政事,以此为名堵塞谏言之路,臣为陛下惋惜!”
“太宗当年下令‘即便没有入籍的人,如有紧急事务奏报,门卫也不可阻拦。’就是担心有人蒙蔽天子。李林甫做宰相时,非常忌恨向天子汇报实情的人。高压之下,连路上行人都不敢随意开口。以至天子的指令传达不到下面,下面的实情上达不到天子,这才导致祸乱发生,国家衰败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陛下就是令群臣言无不尽,群臣都不敢畅所欲言,何况让宰相把关控制。长此以往,陛下所能听到、看到的不过三、四人而已。没有人劝谏,陛下一定认为天下无事,这岂不是李林甫再生!而且即便专权如李林甫,对于群臣有不向他咨询直接奏报天子的,也只是在背地里报复,仍没敢公开下令奏事先向宰相汇报。陛下如果不早些觉悟,等到将来被孤立起来再去后悔可就晚了!”
元载看到这封奏疏恨的咬牙切齿,诬告颜真卿诽谤,将其贬为峡州别驾,赶出朝廷。
华原县令顾繇举报元载儿子元伯和受贿,直接被流放到锦州(今湖南怀化、贵州铜仁一带)。
陇右行军司马陈少游强悍精明,精通行贿之道,通过结交权贵,做上了桂管观察使(今广西桂林)。他嫌桂州偏远又是烟瘴之地,便向宦官董秀和元载另一个儿子元仲武行贿,数天后调整到了富庶的宣州(今安徽宣城),做了宣歙观察使。
大历五年(770年),元载在代宗支持下,设计除掉了权势滔天的阉宦鱼朝恩,代宗对他格外宠信。元载因此愈发骄横,时常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吹嘘自己的文韬武略,古今中外无人能及。他卖弄权术、耍弄心机,把给钱办事这条规则整得明明白白。他僭越标准,生活奢靡,变得毫无节制。
吏部侍郎杨绾性格耿直,处事公允,不肯依附元载。岭南节度使徐浩贪婪谗佞,从南方运来大量珠宝向元载行贿。元载遂将杨绾调整为国子监祭酒,让徐浩接任吏部侍郎。
元载家乡一名长辈从宣州赶往长安,求元载给个一官半职。元载料他成不了气候,随意给幽州写了封推荐信打发他走。
他见元载态度冷漠有些生气,走到幽州时私自将信拆开,里面除了署名再无一字。他虽恼怒却毫无办法,只好心怀忐忑找到了幽州军府。军府判官听他是元载所荐,大惊之下立刻报告节度使。节度使安排一名高级军官用箱子把信装走,将他迎到贵宾室热情招待。数天后,他辞行离去,节度使送给他上千匹绢。元载威权就是到了这种人见人畏的程度!
代宗从旁人耳中得知了元载所作所为,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单独召见元载,好言好语的教育了一番。没想到元载却是满脸的不情愿,代宗由此对他产生了反感。
元载看不上李泌,在代宗面前谎称:“李泌时常与亲戚朋友在禁军中宴会,还与鱼朝恩关系亲近,很可能参与了鱼朝恩叛乱。”
这话如果换到其他人,代宗一定会信,但李泌是什么样的人,代宗心里清楚的很。人家在肃宗时就主动辞去了宰相职务,怎么可能与鱼朝恩有染。于是面色和悦的解释说:“禁军之中,很多都是李泌故交,是朕让他去的。诛杀鱼朝恩,李泌也出了不少主意,你不要怀疑他。”
代宗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元载仍然纠集党羽不断攻击李泌。恰好江西观察使魏少游需要一名参佐,代宗对李泌说:“元载容不下您,朕先把您藏到魏少游那里。等朕除掉元载,再来通知您。”随即任命李泌为江西判官,并嘱咐魏少游好好待他,李泌的第二次入世之旅便这样匆匆结束!
猖狂的元载完全忘记了当初鱼朝恩的下场,仍然在不作不死的路上努力狂奔,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大唐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