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我们班师夺回金城寨。”拜音图说罢,就要鸣金收兵,全军掉头夺回金城寨。
“不!”报信兵正要走,阿昌阿一把拦住了他。拜音图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昌阿道:“金城寨丢了固然危险,但我们眼下还有个选择,那就是一鼓作气拿下南宁,然后追击小朝廷,兴华军的兵力全都集中在一线了,我们完全可以不管他们,你看,眼瞧着瞿式耜这老家伙顶不住了,难道这时候放弃吗?赌一把,现在回去,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拜音图盯着阿昌阿看了半晌,点头道:“言之有理,全军压上去,今日必须打下南宁!”
“大人!我们顶不住了,建虏全军压上来了。”城头,一名士兵冲到瞿式耜面前下跪道。
其实不用他说,瞿式耜也看见下面的清军发起了全线总攻,他们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时候敌军全线压上,估计就守不住了。瞿式耜咬牙道:“若是实在不行,只有退入城内巷战,总之,我瞿式耜绝不投降。”
“援兵!我们的援兵!”就在瞿式耜准备退守城内进行巷战的时候,忽然城内躁动了起来,这声音不断汇集,越来越大,瞿式耜大惊,“援兵?哪里来的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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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大人莫慌,何某前来助你!”城内一声大喝,只见城门大街上,上千明军士兵正冲向东城,后面好像还有大队人马在不断涌入。瞿式耜定睛一看这部明军的旗帜,不禁失声道:“何腾蛟?何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何腾蛟领兵出城之后,实在是放心不下,南宁兵力太单薄了,瞿式耜恐怕守不住,所以他并没有立刻赶往太平府,而是不断派人打探南宁的消息,得知瞿式耜艰苦作战。何腾蛟想明白了,南宁若是丢了,他孤军守太平府也守不住,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放弃太平府,集中兵力守住南宁,不让建虏越雷池一步。
“何大人,你怎么?”见到风尘仆仆冲上城头的何腾蛟,瞿式耜热泪盈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何腾蛟一挥手道:“儿郎们,顶住了,南宁失陷,大家都得死!”他麾下的数千湖广兵举着兵器冲上了城头,一鼓作气把清兵给顶了下去。何字大旗在城头高高飘扬,这倒是把拜音图等人气个半死,明军竟然有援兵。何腾蛟三千多人马加上瞿式耜的五千人,还有被瞿式耜组织起来的衙役、公人,以及少量自发加入的民团及义士,守城兵力也有小一万了,人数上不落下风,又是守城,清军一时半会也占不到便宜。
当当当,鸣金收兵的声音响起,攻城的清兵如同潮水般退却。拜音图气得将头盔扔在地上,“浑蛋!为什么这些尼堪会有援兵?”
阿昌阿的心情也异常沉重,这下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了,他们反过来成为了包围圈内的孤军,金城寨被拿下,退路封堵了,南宁一时半会又拿不下来。虽说清军打仗可以就食于敌,可他们现在被围在南宁、金城寨、昆仑关之间的三角地带,没有控制在手中的城池,何谈补给,这么围堵下去,他们迟早弹尽粮绝。
阿昌阿道:“恐怕我们要商议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
昆仑关正面战场,古漏关失守之后,清军再无后患,济尔哈朗领兵后撤,将主攻位置让给了多铎,中路军损失惨重,济尔哈朗也明白,军队需要休养生息,暂时不宜再战。至于多铎,这家伙既然如此对待同僚,那好,就让他上去,兴华军可是个硬骨头,济尔哈朗倒是要看看,多铎如何吃瘪。
傍晚时分,多铎大军来到原先济尔哈朗中路军的位置扎营,东路军从江北一路杀入江南,战斗力比中路军更胜一筹,所以多铎麾下的精锐们很快就布置好了营地,十万大军密密麻麻屯驻在昆仑关正面。
多铎的军队泾渭分明,分成左中右三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