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声道:“老夫说话算数,当然是真的!”
“那……下官以前对您的种种不敬,您也原谅我好不好?”方铮此刻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猫咪,可爱而无辜。
潘尚书心头一阵恶寒,现在他只想赶快撇开这个人见人厌的小子,闻言敷衍道:“好好好,原谅你了……”心中却恶毒的思忖着,老夫大事成后,第一个便将你千刀万剐了。
“那……我打你两个儿子的事你也别跟我计较了成么?”
“行,老夫答应你。”
“那……我敲诈你小儿子五万两银子的事儿你也别生我气了行吗?”
“行,老夫答应你。”
“那……我曾叫人把你官轿的底座偷偷给卸了这事儿你也别生我气了行吗?”
“行,老夫答应你。”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儿?
“那……长平公主还是嫁给我,你儿子就别跟我抢了,行吗?”
“行,老夫答应……不行!此事没得商量!”差点被这小子给绕进去。
潘尚书猛然清醒,坚决的推开了方铮,一脸正色朝皇上拜道:“皇上,老臣以为,梧桐树下凤栖身,长平公主殿下乃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怎可下嫁区区一介商贾出身的小官?老臣之子潘陶,非老臣自夸,不论人才,品性,才学,相貌,尤胜方大人多多……”
这老东西存心要撕破脸了,当着面还这么骂人。方铮眉毛一掀,便待出言,谁料殿内忽然形势大变。
“放你娘的屁!”娇脆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如黄莺初啼,煞是好听。当然,如果忽略这句话的内容的话。
方铮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这位,就是他的准老婆,皇上的掌上明珠,长平公主是也。
群臣愕然回头,只见殿门口亭亭玉立一佳人,身着粉色宫裙,脚穿淡红蛮靴,粉白黛绿,淡扫蛾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好一个俏生生的绝色美人。
见到朝堂之上竟有这般变故,群臣一阵喧闹,个个神色兴奋的交头接耳,也许是每日的早朝太过枯燥乏味,今日先来了个朝堂争妻,现在女主又华丽登场,这怎能不令习惯了无聊的大臣们满怀欣喜?以后家中纳福,甚至告老还乡后,这都是他们将来的话题谈资呀。
只可惜华丽登场的这位绝色美人脾气不怎么好,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骇人不浅。
“姓潘的老头你是不是有毛病?脑子被驴踢了?现在满京城谁人不知老娘要下嫁方家,你半路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你是不是存心见不得别人好啊?凭什么说方铮不如你家那熊儿子?他叫潘陶是吧?听说以前在城北,因为调戏民女,被方铮打得满地找牙的就是他吧?亏你还好意思说他人才品性好,一大把年纪了还瞪着眼睛说胡话,那么个孬货你好意思高攀我皇家公主……”
潘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长平说话又急又快,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半点间歇都没有,跟相声里的报菜名儿似的,潘尚书听得两眼发直,张了张嘴,愣是没有插进半句话。
“方铮为国出策,一计退敌,救过无数华朝的军民百姓,使得无数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并且挺身而出与突厥使者谈判,大扬我华朝之国威,使我华朝边境安宁。本宫一介弱女子,倒想问问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此功之大,说是开疆辟土亦不为过,你们之中谁曾立过?潘尚书你有何资格说方铮不如你家儿子?你儿子有这份本事,有这份担当么?”
长平冷冷的直视着群臣,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平日她再怎么调皮没个正形,但毕竟从小在皇宫长大,此刻身为公主之尊,言语间清冷而不失气度,隐隐有一种皇家的威仪。
群臣闻言满面羞愧,纷纷低下头去,默默不语。公主殿下说得没错,细细一数,方铮这位年轻的五品闲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