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中。
她本来是活泼天真、易喜易怒的,可是父母去世后,她变了,变得坚强,却也变得冷漠,在人与人之间筑了一道心墙。
连卡佛的冷嘲热讽,让她回到父母去世前的记忆轨道中,也激起她体内曾有的躁进与不安。
她的姐妹们大概都不知道,在父母因交通意外死亡之前,他俩曾在主卧室里争执,而她正好因贪玩躲入了父母的衣帽间,意外听见并看见一个事实,令她大为震惊。
几个小时后,还未从亲眼所见的震惊事实回复的她,又接到他们车祸死亡的噩耗,从此,活泼好动的她不见了,她变得冷淡,什么事都看在眼里,却也埋在心里。
她不想走入成人的世界,而且除了姐妹外,她也不让任何人走入她的世界。同时为了解开自己从那天起被禁锢的灵魂,她选择了小儿心智科。
往事如烟,她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令她失去平衡,然而小雪花与连卡佛的出现,却打乱了她引以为豪的“平静”。
莲蓬头的水一直冲著她的秀发,她慢慢地以指尖梳理著它们,检视多年来一直逃避的心事。
好累!原来回忆一段痛苦的记忆,就像一块又一块的砝码不断地加在心头上,沉重得难以负荷。
不想它了,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呢!就是要让那个傲慢的男人,尝尝她的厉害!
半夜。
为了瞒过饭店的工作人员,葛雪灵声称小雪花生病,这种病只有连卡佛才可以医治,因此她们母女俩就坐在寂静的大厅,等待夜归的他从夜宴返回。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已近凌晨三点,她实在累得连眼睛都快闭上,但小雪花却因时差的关系,仍然精力旺盛,在沙发上爬上爬下。
当双眼快合上时,葛雪灵的眼皮总会因为听见“妈咪”而睁了开来,然后在看见小雪花后,又不自觉地闭上。
小雪花一直在葛雪灵的身边玩著、爬著,直到地毯的一端传来旋转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一见来人,就往他那里爬去。
连卡佛一见这小东西直觉眼熟,尤其她的发色,实在很像她的妹妹,一个失神,就听见尖拔的女子声音传来:“还我的孩子来!你这个人口贩子,快来人呀!这个男人抢了我的孩子!”
由于连卡佛背对著她,睡眼惺忪的葛雪灵一时无法将她见过的连卡佛联想在一块儿,只是本能的保护孩子。
连卡佛一个转身,牢牢地抱住小雪花,葛雪灵这才看清来人,朱唇开了又闭,闭了又?,这男人是她的“偶像”啊!之前,他们还在机场见过面。
“连医生,发生了什么事?”警卫室的主管立即上前。
而饭店的主管也靠近葛雪灵询问:“夫人,你的孩子──”
“粗心的母亲,因贪睡而指责他人绑架她的孩子。”依然是那浑厚而具魅力的声音,但却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指责。
这种指责的方式与口气,很像一个人……是他!连卡佛!是那个和她在内线电话“过招”的臭男人!
等等!刚才他们叫他什么?
“你们称呼他什么?”她警戒地问道,连忙将小雪花从他手中抱过来。
没弄清楚对象前,她绝不会将小雪花交给任何人。
“他是──”饭店人员正想说明时,却为连卡佛所阻止。
“我正在休假,闲杂人等无权知道我是谁。”他下午的优雅与平易近人已完全消失。
“我们明白,可是这位母亲说她的孩子病了,只有您的医术才可以帮助这孩子。”饭店人员小心翼翼地解释。
“孩子有问题?”他凑近小雪花,认真的看了几秒,然后又睇了一眼葛雪灵,无意间闻到葛雪灵身上的独待香气,登时有点恍神,但很快地恢复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