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简灵面前。
本来她以为慕容虔的样貌已经是美化的极致,可是看了慕容璧,她才对“美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你未必说得出他的眉眼好看在哪里,可是即便他皱着眉闭着眼,即便他嘴角一丝鲜红,你都会觉得那张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叫你舍不得移开目光。你会觉得,不盯着他看就是一种莫大的的损失。与慕容虔完全不同的美,没有一丝斧凿痕迹。
慕容虔再美,也不过是像一件艺术品,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可是慕容璧的美,却仿佛不是人世间该有的,美得那样虚幻,仿佛随时会像镜花水月一样消散。
兴许是因为夜半癫狂的传说,并没有一个下人跟进屋子,屋中仅有他们三人。
简灵可以清晰地听到三人的呼吸。
慕容璧的,微弱而紊乱。
“来,搭把手。”慕容虔一声招呼打破了简灵所中的魔咒。
简灵为自己竟被个NPC迷得昏头转向的行为失笑,眨眨眼,扶住了慕容璧的另一侧肩膀。入手的冰凉触感叫她挑了下眉,慕容璧的体温低得骇人。他们“夫妻”两个将慕容璧扶向竹榻。
确实是不该出现在大富之家的竹制家具,甚至只上了一层清漆,保留了竹子原本的清淡色泽。
慕容虔见怪不怪,将二哥安置在榻上,伸手往袖子里乱掏。显是心神不定,额头竟沁出了薄薄的汗。
“你在找什么?”简灵忍不住道。
“找药……”慕容虔眼神散乱地喃喃,配合脸上被鹅卵石地面磕出的青青紫紫,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惨绝人寰的蹂躏。
简灵默默地从手镯里取出跌打酒:“我这有‘跌打酒’,不过是我们用的红药,不知道对你哥哥有没有用啊。”她知道自己的脸上也有微微的刺痛感,不过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现血条还是满的,就没有急着抹药。
慕容虔抿着唇,一把抢过药瓶,半跪在榻上,跐溜一声撕开慕容璧的衣服,指尖蘸了一点药酒,轻抹慢匀,动作细致轻柔。
简灵发现他紧张得双唇一直在哆嗦。
“你……你们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吧?”她想起简义和简礼,感慨道。
“好……怎么能不好呢?他就是我副职业‘花匠’的师父啊,他要是死了,还有谁教我辨认花花草草,谁免费给我提供种子啊?我凸游戏开发商一万遍,好好的功能NPC竟然也会被刺杀,我好想爆开发商的菊花一万遍啊一万遍……”
简灵:……
“对了,你那里有没有纱布?他的血条还在降啊。”将跌打酒的瓶子丢回给简灵,慕容虔双眉拢成川字,一脸的忧郁。
简灵心底那小小的感慨早被他一番话冲刷了个一干二净,偷偷翻了个白眼,抽出背后的新手刀,刷刷刷几下,割下一大片房中飘荡的白纱帐:“凑合着用吧。话说,难怪你家丫鬟说他坏话了,好好的屋子里挂白纱干嘛,整的跟鬼屋似的。”
“本来就是鬼屋。”慕容虔一面帮二哥包扎肩膀上的伤口,一面撇了撇嘴,“你不知道慕容府的下人是怎么说他的吧?一个个在他面前两眼桃心地犯花痴,在他背后又嫌弃地叫他恶鬼……要不是这样,老子怎么会好奇来见他,还跟他学了一门花匠的副职业?可惜的是,慕容府没有好的土壤,他给我的那些珍贵种子我也只能看着不能种,郁闷死我了。”
“嗤,你是没学过急救常识吧,怎么把纱布缠成这样了,还是我来吧。”看慕容虔把伤者缠得像只畸形的粽子,简灵毫不客气地嘲笑,将他挤到了一边,自己动手包扎,“对了,你说的那个副职业是什么?生活技能吗?”
慕容虔捧着受伤的脸蛋,龇牙吸了几口凉气,才道:“也差不多吧。职业就是战士道士那些,当然各职业还有不少子类划分,譬如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