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清楚,这番博弈他定是讨不到半分好。
偏偏台下众人兴致高涨,纷纷起哄,令他一时间骑虎难下。
“二叔莫不是怕了?”阿史那鸢笑着问。
“比就比,休怪我欺负晚辈!”布日古德硬着头皮上了擂台。
——
王帐。
奈雪搀扶着阿音回到帐篷休息,气愤地说:“布日特勤简直目中无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可汗难堪,实在可恶!”
“布日古德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过,我相信可汗会处理好的。”想起刚才那一幕,阿音仍有些后怕,
她奔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楠木小盒,里头共摆放着十二个瓷瓶。
她拿出一瓶递给奈雪。
“你把这个给牧仁送去吧。”
奈雪看着白瓷瓶,没有伸手去接,“这凝心丸是可汗特地给您备的,珍贵的很。”
“再贵也不过是个药材,作用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何况牧仁是为了维护阿鸢的颜面而受伤,我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说完,她直接将瓷瓶塞进了奈雪的手中。
奈雪迟疑一瞬,握紧瓷瓶方才颔首:“嗯,奴婢这就去。”
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牧仁伤势严重,少说也得躺一个月。
阿音思来想去,仍是不放心,又命人去丰州请师父过来。
不知为何,她这心里头忽然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也不知道大会那边如何了,阿鸢一个人能不能应付的来,那些长老又会向着谁。
她一边想着,一边在梳妆台前坐下,准备将满头沉重繁琐的珠钗取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掀起帐篷走进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音有些疑惑。
来人未言,继续朝着里面走来。
屋内摆着大扇屏风,遮挡住阿音的视线。
她轻蹙了下眉,提高声音再次开口:“奈雪,是你回来了吗?”
来人脚步突然停顿一下,随即又加快步伐向她靠近。
阿音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余光一瞥,在铜镜中看见一道身影。
是个男人的身影。
她心下一乱,急忙站起身来。
还未来得及回头,男人直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那双用力的臂膀如藤蔓缠绕,收得越来越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然后将下巴深埋进她的脖颈和肩膀之间。
满脸胡须扎得人疼痛难忍,那白皙肌肤隐隐泛起红色。
她怒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无礼!”
“阿音......”
男人低声喃喃,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哽咽:“你骗我骗的好苦,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