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笑着说,“我们小可汗是草原学识最高的人,让他亲自教你,保准给你教会。”
阿音摇头婉拒:“小可汗日理万机......”
阿史那鸢连忙道:“不忙!”
“可是我怎么敢劳烦......”
“不麻烦!”
阿音不禁一愣,又见两人满含期待,她只好将头低下:“我很笨的,怕学不会,到时候会给小可汗添不少麻烦。”
当初萧胤让她看书,她看不了一刻钟就会开始打瞌睡,为此萧胤没少取笑她。
相比之下,阿史那鸢的柔情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和偏爱:“那只能怪我教的不好,和音音没关系。”
阿音:“......”
这小子倒是上道。赛神医心里高兴,对阿音说:“你这病需常年服药调养,与其依靠我赐药,不如自己学会制药。”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姑娘,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尤其身为女子,应当学会一项技能傍身,不依附男子,方能安生立命。”
不依附男子,方能安身立命。
是啊,她如今的确无处可去,既不识字,也没有任何技能傍身,如果能够习得一身医术,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安身之所。
阿音越想,越觉得赛神医说的在理,于是站起身来,朝着赛神医深深一躬,感激道:“那便有劳赛神医了。”
随后又转过头,对阿史那鸢说:“也有劳小可汗了。”
阿史那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连忙问道:“音音的意思是...愿意留下来了?”
阿音微笑颔首。
阿史那鸢顿时怔住,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竟高兴的连嘴唇都忘了合上,“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赛神医?音音愿意留下来了!”
啧!不值钱的样子。
赛神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老朽也有徒弟了!老朽游历世间几十年,可算遇见一个顺眼的,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阿史那鸢扬起唇角,得寸进尺的说:“那也是本王给你找来的。”
赛神医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反驳道:“是,老朽多谢你找来个命不久矣的,还得让老朽自己治。”
阿音:“.......”
阿史那鸢此刻心情正好,也懒得与这老顽童斗嘴,他舀了口汤药,送至阿音嘴边。
“音音,这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谢谢,我自己来。”阿音婉拒,伸手接过。
她最讨厌喝药,奇怪的是这药汁闻起来苦涩,入口却是微甜的。
身旁的两个男人仍在互相争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都说男子幼稚,至死为少年,果真是一点也不假。
学医。
草原。
阿音不禁轻笑:当真是世事难料。
*
三年后,草原牙帐
“阿娜,阿娜别睡了,快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一双胖嘟嘟的小胳膊摇晃着阿音的手臂,奶呼呼的唤着。
三岁大的年纪,穿着粉色的小荷摆裙,发髻缀着清脆的银铃头饰,生的粉雕玉琢,是典型的异域长相。
“夭夭别闹,让阿娜再睡会儿。”阿音被吵醒后,不耐烦地将被子拉过头顶,转身继续睡觉。
“哎呀阿娜!别睡了!”
夭夭见怎么也喊不醒阿娜,只好脱掉鞋子爬到她身上,然后掀开被褥。
“阿娜,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再睡就来不及了!”
阿音含糊不清地回应了两句,眼睛都懒得睁开,敷衍地说道:“一刻钟,我再睡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