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兄弟。
父子俩见面似乎也没有多余的话好说,宁湛那淡漠的凝视,那种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似的。
宁远的心微微沉了沉,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和儿子生分到这种程度了。
“父亲!”
宁湛微微行礼,整个身姿却是挺得笔直,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除了让宁渊代他受过,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你还知道回来?!”
宁远哼了一声,冷声道:“昨儿个你三哥他们便回了府,怎么你到今日才回转,是不是自知有错,无脸面对于我?”
宁湛扯了扯唇角,面无表情地说道:“父亲只听了三哥的一面之词,连四哥的解释都未曾听过,就这样定了我们的罪过,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他是个武夫,但绝对不莽撞,宁湛还没想过要与自己的父亲硬碰硬,这对他可没一点好处,除非万不得已。
“你放肆!”
宁远眉头一竖,原本儒雅的面庞立时升腾起一股腾腾煞气,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凶狠地瞪向宁湛,“你伤了你七弟,还想狡辩不成?!”
宁湛沉默了下来,面对父亲凶悍的气势他心底并不惧怕,半晌后才低声道:“伤了七弟是我不对,但我不后悔!”
“你这小子,反了不成?!”
宁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五官拧在了一起,狠声道:“既然你冥顽不灵,下去找管家领十鞭子,跪祠堂三天不许吃饭!”
“父亲!”
宁湛深深地看了一眼宁远,“父亲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伤了七弟?”
“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伤了自家兄弟就是不对!”
宁远哼了一声,显然是连解释的机会也不愿意给宁湛。
实在是宁湛的态度让他大火,若是宁湛肯服软,肯低声下气一些,只怕他现在还不会这般冒火。
宁湛果然是袁氏生的,这母子俩不声不响就能让他火冒三丈!
宁湛星眸微眯,手中的拳头缓缓握紧,果然是不想听解释啊!
这是在明摆着维护宁沣他们么?
宁湛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显,仍然平淡无波地说道:“这惩罚我领了,只是父亲,这过错是我一人所犯与四哥无关,还请父亲不要再惩罚他!”
“你倒是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宁远眸光黯沉,面色依然冷厉,“你四哥还算对你手足情深,昨儿个已经跪了一晚,待会你出去就让他歇息去吧!”
“谢过父亲。”
宁湛抱拳一揖,既然宁远不想让他解释,他也不想再说了,自个转身领罚去了,只是走到书房门边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说道:“三哥与七弟冒犯了杜家小姐,我想父亲还是命人到杜家送礼赔罪来得好,以免遭人笑话!”说完拉开房木便径直走了出去。
“死小子!”
宁远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沉得都要滴得出水来,一双手掌重重地拍在大理石桌案上,震得笔架都抖了起来,“总是和他母亲一个样,宁愿受过,却是半点不服软!”
不过宁沣做的事……
早知道这小子不省心,没想到真去招惹了杜家人。
宁远坐了下来,面色依旧阴沉,双臂抱胸依在椅背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杜阁老如今仍然在首辅之位上,不管京里那两方势力斗得如何凶狠,他的位置却丝毫没有动摇,这固然是受皇上看重之故,也是他在朝堂多年经营的结果。
这样的人暂时还不能得罪!
宁远默默地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当初杜老夫人他们一行人返乡时,杜阁老还曾经命人送信来,请他照顾一二。
没想到转眼间自家儿子就欺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