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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 / 5)

“少爷爱上公主,再看不见我的专注。然后,皇后赐婚把我嫁入肃亲王府……听过肃亲王府的宝安公子吗?他是个非常糟糕的男人,但少爷并不阻止,我心碎了,坐上花轿之前,我已经死去。”

那些心苦,记忆犹存。风吹,将她鬓边那束白发吹起,那风霜啊,不只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冷刚无语,环住她,轻拍她的背,安慰。

“是我错了,少爷毕竟在乎我,大婚当日,他只身闯入肃亲王府救我,我方知,同意赐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少爷的目的在寻找肃亲王叛国罪证。我们成功了,肃亲王难逃制裁。”

“既是成功,为何姑娘远走他乡?”冷刚问。

“不是我远走,是少爷做出选择。”

那幕,深深刻在她心版上,忘不了。她曾殷勤叮嘱,别放手。然他松开她……她死了,带着破碎的心走入幽冥,不想续活的,想就这样忘怀此生,她的章节断了,曲子残。

“什么选择?”冷刚问。

“他选择了公主。”两道清泪滑下,岁月过去,再提起,伤口仍痛。

风吹来,她嗅到秋的味道,夏盛,秋至;缘尽,人离;天理循环,从未乱过序。

昨夜辗转,她想分明了。

怨何用、怒何用,她看透自己,即使恨他一辈子,她也拿不出复仇行动。挣扎着、错乱着,曾经,她以为只要一心一意恨他,自己便有活下去的勇气。

然,他拿出贴身收藏的荷包,轰地,平地起雷,震得她无法言语。

她想问他,为何还贴身收藏?早该丢了不是?他丢掉她的命、她的人生,为什么收起不值钱东西?

若是愧疚,何必?愧疚帮不了她走路,助不了她残破身子不病不痛,既要愧疚,当年何必松手?

他说了呀,说一定带她回去,可是,他没做到,他只带玉宁公主离开险地。

她求了呀,求他不要松手,那么骄傲的她啊、宁死不屈的她啊,这般哀求,可他没记牢,他只听得见玉宁公主说“相公,救我”。

他对她,真的坏透。

骂了千声、怨过万语,然一个小小的荷包击溃她所有自以为是。

她没本事一心一意恨他了,再见他,她甚至没办法继续对他冷漠,所以她决定对冷刚和盘托出,决定放下。

“你猜出来了,是吧?”

“是。”他有一百多个绣了“渊”字的丑荷包。

去年底,她绣出生平第一朵寒梅,他以为姑娘已将那人卸下,岂知,男人并未将姑娘卸下。

“侯爷认不出姑娘。”冷刚道。

“我的脸毁了,爷爷替我换上新面孔,他自然认不出。”

“姑娘要与侯爷相认吗?”

“不。”她直觉回答。

“为什么?”

“我说过了,不当‘重要’,只当‘唯一’。”公主在,她永远当不成“唯一”。她清楚明白,他们之间断了,再也接续不起。

“冷刚。”

她靠上他的胸怀,他是一堵坚固安全的城墙,多年来,他为她挡去风雨冰霜,没有他,她怎能平安顺遂?

“是。”

“我想离开京城。”她做出决定,不进侯府、不见公主、不重复心痛。

“好。”

“你会陪我吗?”

“当然。”她是他的姑娘,不论天涯海角,他都陪。

曲无容伸伸懒腰,够了,有冷刚相伴,不致寂寞,至于情爱,哪里需要啊!许多人一世不识情缘,不也过得很好。

“听说苏杭很美。”

“现在就走?”

“不,离开之前,我们先去一趟醉语楼。”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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