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火锅当然也没有让何均池找到正宗重庆味儿,但他还是吃得特别开心。
一边吃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的左手中指——那里戴着他的程峪的情侣对戒。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但他觉得这是最好看的款式,越看越觉得小戒指闪闪发光。
“我觉得尺寸不太合适,”程峪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到何均池面前。
何均池拧了拧戒指,确实有点小了,“去换一个,太小了带着血液循环不好。”
“嗯,我也这么想的。”程峪起身走了往外走,银器店在火锅店不远的地方。
这时,何均池面前的火锅汤底一半是火辣的红汤一半是清淡的菌汤,锅中间已经开始冒出小小的气泡,快要沸了。程峪回来就可以吃了。他想。
他盯着锅底看了一会儿,动手把红汤转到了他的左手边,也就是程峪的右手边,这样程峪夹菜会很方便吧。
汤底彻底沸腾的时候程峪回来了,走到何均池对面坐下,对他扬了扬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紧接着,他把红汤转到了何均池的右手方向,也就是他的左手边。
何均池猛地想起来,程峪的惯用手是左手,自己刚才真是狠狠的犯蠢了一次。
程峪一点也没有发现何均池的异样,问着何均池想先吃什么。
吃饱喝足后回家睡觉。
何均池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程峪戳戳他,“喂,睡着了?”
“没啊,哪有这么容易睡着。”何均池回答,“你当我是猪吗?”他保持趴着的姿势往程峪身边挪了挪,“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觉得很搞笑。”
“说来听听。”
“三岁的时候我掉水沟里把下巴摔裂了,缝了几针,我记得当时没有哭,还挺勇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摔水沟里,你敢更蠢吗?”
何均池瞪程峪。心想:喂!重点是我很勇敢不是我很蠢!
“还做过哪些蠢事,说来听听。”程峪说。
“小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的时候吧,我和小朋友玩滑梯,把后脑勺摔了个大口子,我去医院敷药,遇见学前班时的老师了,老师要帮我给药费,我死活不同意,自己给了药费走回家……当时很担心爸妈发现我又摔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怕,小朋友帮我出主意,叫我回去后一直用脸对着我爸妈,别让他们发现我包着纱布的后脑勺……哈哈哈哈哈哈,当时我怎么会同意小朋友们的白痴建议呢……”
何均池笑着,但程峪却没有如他预想的一般和他一起笑。程峪微笑着,缓慢的抚摸他的后脑勺。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么蠢就是摔的?”何均池看着程峪。
程峪没有说话,仍然笑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的手很暖很舒服,何均池静静的享受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么容易睡着,还说自己不是猪。程峪好笑的想着。拉过被子给何均池盖上。
夜里,何均池不停地将程峪往床沿挤,程峪都快要摔下床了才忍无可忍的推了何均池一把,熟睡中的何均池却还是不安分,终于不挤人了却一直抢程峪的被子。
程峪无语。白天的何均池真的很蠢很乖很安静,但怎么晚上睡觉这么不安分,人不可貌相啊,真是被他白天的人畜无害欺骗了,而一动不动的睡一整夜的人可是我!
喜欢是很奇怪的一件事,程峪虽然被何均池挤,被何均池抢被子,但他仍想和何均池一起睡,身边躺着这个傻瓜似乎才睡得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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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均池陆陆续续给程峪做了好几件羽织,他总在想象夏天的傍晚程峪穿着藏青色羽织坐在阳台藤椅上看书的样子。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初冬,并且程峪也不可能乖乖坐在藤椅里看书,他就算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