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踏上了回程的路,奥丁堡的天空无比蔚蓝,在这蔚蓝的天空下,红色的禁卫军骑兵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回到首都的琳娜女皇陛下再度受到热烈的欢迎,她大肆封赏了协助她取得权位的禁卫军、廷臣和军部,并准备好召见五十个省的省长。
帝国的省长与一般意义上的省长不同,相当于中古时代的诸侯,他们的领地都是开国大帝在位时期封赏给他们的,土地上的农奴、税收都完全由他们摆布。
对于率先签署拥立书的省长们,琳娜自然不会薄待,若是剩余的几个皆是找理由不来圣彼得堡宣誓效忠,那么她也做好了与其斗争的准备。
至于枢密院的顽固派则被全部清出了帝国宫廷,伊凡独眼龙被打上撺掇前任皇帝彼得三世卖国求荣的罪状,吊死在刑场上。
琳娜此举倒不是纯粹为了泄私愤,更重要的是带头的不清掉,那些顽固派就会有机会可循,而墙头草们也会左右摇摆不定。
被软禁的彼得一到洛浦莎,立刻用法文给琳娜写了许多信,他反反复复的叙述自己的倒霉,说自己当初就不该来俄国,老老实实的在何鲁亚家族的领地上呆着,或者去当瑞典国王,就压根不会妨碍到任何人。他又开始幻想,提出请琳娜看在他与她的表亲关系的份上,将他和他失踪的情妇伊娃遣送回普鲁士,或者最起码允许他带上他用惯了的仆人特尼和他的三只狗。
琳娜见信后苦笑不得,他难道认为她会准许他逃往国外去吗?至于坡脚伊娃,琳娜倒是很奇怪,那个女人难道事先就弃他而逃了?甚至连圣彼得堡的家族和亲生父亲都不顾?
不过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如此琐碎的问题,摆在她面前的还有诸多事务。
最终她还是把狗送去了洛浦莎,至于‘彼得最钟爱的仆人特尼’那个丑八怪,早就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纷乱的六月很快就过去了,沙俄帝国发生皇位更替的消息也被送至了欧洲各国的皇宫。
法国巴黎,凡尔赛宫。
三十一岁的庞巴度夫人披着半透明的晨衣,散着头发坐在办公桌前批阅公文。她不再年轻的面庞依旧美的惊人,然而曾经的“巴黎最美丽的女人”却已经无法拴住法王路易十五奔放而狂野的心。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仅仅是路易的情妇,而成为了他的私人秘书?在他忙于追逐年轻妇女的时候代替他批阅公文?
为此她遭到了凡尔赛宫所有廷臣的诟病,虽然这类诟病自她多年前入宫开始就未曾停止过,可如今却愈发恶毒而充满敌意。他们嘲讽她低微的出身,拿她的姓氏打趣,公然在各种场合予她难堪。而她却只能以柔弱的身躯和意志将这些诋毁屏蔽于外,用自己的智慧和手腕极力吸引路易的心。
他在,她即在,他亡,她即亡……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年那个在猎场与她狭路相逢的白马王子他俊秀的脸孔、高大的身材、文质彬彬的气质使得她的计划变得不那么难以实施。
她爱上了她的国王,爱的如此深,也因此被他的屡次背叛折腾的遍体鳞伤。
她的路易,法国的国王,在他专横的态度之下掩藏的是个优柔寡断而不守承诺的灵魂。
有人羡慕她的荣华富贵和特殊的权势,但又有谁知道她为此成天忙碌的像个蜂鸟,刚刚年过三十,就患上了慢性偏头痛、肺病和妇科病。
女人,即使在当今开明专制的年代,仍然是弱者,在生活的洪流中挣扎救生的弱者。
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侍从通报说驻俄大使紧急派人送来沙俄帝国的最新消息。接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没行礼就冲着她问道:“陛下呢?路易十五陛下在哪里?”
“有什么事情就先向我汇报吧。”庞巴度夫人放下羽毛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