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起来,衣服都打湿了,大冬天的马上就会病的。”苏晚呐呐地,觉得眼前这气氛似乎暧昧得有点过火,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顾锋寒却站在水中一动也不动,只是望着她笑,苏晚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看他还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四处张望着说道:“快点起来吧,赶快把大衣脱下来,我们去镇上给你买两件衣服,然后找回柚县的车……”
“还急着回去?”顾锋寒轻轻问道,语气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仿佛在责怪她破坏了这难得的回忆,苏晚硬起心肠,讪讪笑道:“你要是病了,不也该有人心疼么?”
“你在吃醋吗?”顾锋寒一动也不动,神色淡淡的,苏晚心里一惊,马上朝着他傻笑起来:“是啊是啊,我是在吃醋,可以了吧,你再不上来,病了我可不管你。”
顾锋寒望着她笑起来,似是试探又似是笃定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啊?”
“吃醋的话,不是应该对我好一点吗?”
苏晚无奈地望望天,又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别玩了好不好,上来吧,再不上来真要生病了!”
顾锋寒摇摇头,十分坚持地问道:“我没玩,苏晚,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对你好一点?你要我对你怎样?她其实也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便常常抱怨,说她不把他放在心上,从来不问有没有别的女生对他有兴趣之类,说白了就是觉得苏晚不把他放在心上。
难道你要我对你好一点,再把你追回来不成?你都有女朋友了,她当年做得出来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苏晚在心中恨恨地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傻子了,孟涵当时惶然无措的眼神,懵然无辜的表情,忍住不要掉下来的眼泪,无不藏着精致的妆点。当年是她段数不够,说得难听点就叫幼稚,苏晚看着顾锋寒,陡然觉得很好笑——他要她怎样,难道要她把当年孟涵做的事情都重复一遍?
“你够了没有,顾锋寒!玩暧昧很有意思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孟涵纠缠不清;现在你和她在一起了,又来招惹我!你以为你水性好,所以一脚踏两船踩翻了也不会淹死是不是?”
顾锋寒脸上的笑意陡然冻结,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在嘲讽她的愤怒是多么的虚伪:“苏晚,你何必把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你当年既然能在四个月之内搭上方非尽,现在又何必拿我和孟涵说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纠缠不清了?你直接说你惦记着方家那个败家子,不就结了?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跟方非尽花前月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话你曾经对另一个男人也说过?哦……我忘了,方家那个败家子,也不知道你和我的过去。苏晚,对不同的男人隐瞒不同的事情,你不觉得辛苦吗?”
“是啊,他不知道我和你的过去,难道我就知道你的过去吗?难道你就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事情吗?是的,我没有立刻回去找你是我的错,可是,”苏晚望着水中的顾锋寒,低声惨笑起来,笑过去的自己,笑现在的顾锋寒,又或者是在笑那可笑的七年:“你能问心无愧地说,你从来没有隐瞒我任何事情吗?那你告诉我,当年你在宾大登记的名字是什么?”
顾锋寒一愣,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苏晚看他这个样子,笑得越发肆意起来:“不敢说吗?我和你认识了七年,你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去商学院查江上白的名字,别人告诉我说宾大商学院只有一个姓顾的中国学生,而且在一个月之前退学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别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的男朋友是一个骗子,好像我是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女人,我越辩解越显得我有多可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沃顿学院的职员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