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么好?”
“是的,是的,Sirius。”Harry静静地回答他,仍惊讶于Remus也会有那么软弱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哦,‘是的,Sirius’,当初Remus也是这么回答我的,”Sirius坐起来擦干眼泪,很严肃地看着Harry,“但是,Harry,你也是个大孩子了,一定明白这样做的危害吧?这玩意儿,就像……就像喝酒一样,喝醉的时候觉得一身轻了,但是醒过来后,不但会头痛,而且那些烦人的问题也一点都没解决,是吧?”
“是的,Sirius,”Harry再次静静地回答他,胸腔里的敲击慢慢变得缓慢,“不可能被解决的。”
“当然,我们都会有很多烦恼,时不时地需要发泄一下,是吧?发泄是必要的,只是跟刀片交流不是那么……那么……那么得可取,也许。Harry,有什么事,说给我吧。”
Harry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灼热地刺痛自己的神经,喉咙里也被一种酸涩的硬块哽住了;圣诞树仍站在墙边,枝条上挂着的小星星得意地闪烁着:白色,红色,金黄色,各种各样的色块和光斑让Harry泪流不止。
“哦,Sirius,Sirius——这么多年,其实我过得,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Harry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小时候我几乎没有吃饱过饭,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容纳自己的地方……又被迫迎接了那么多‘惊险’……而现在,我又,竟然又,开始后悔进了格兰芬多……哦,还有那个该死的Snape……”
Harry躺在Sirius的怀里,胡言乱语地说着,Sirius温柔地注视着他,手指在教子的脸上划过湿漉漉的抚慰。最后,Harry都快要睡得模模糊糊了,还是忍不住问:“Sirius,你怎么发现我在自残的?”
Harry听见他的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的声音:“因为Black家族有黑暗精灵的血统,黑暗精灵可是对血的味道非常敏感的。”
整个夜晚,以圣诞夜的欢乐和拆开礼物的惊喜糊出表象的夜晚,充实着鲜血、泪水、尖叫、回忆与痛苦。Harry和Sirius互相安慰着,将眼泪蹭上彼此的衣服,互相倾诉者彼此的烦恼与悔恨,他们一样痛苦的压抑的童年,和他们在追求真正的自我的道路上所经历的坎坷。Harry也从未发现如此生动的父亲,James Potter,他的盛气凌人和谦逊有礼——也许就像Snape说的,每个人总有残缺的一面。
那些泪水,那些哽咽……在Harry整个生命中,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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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不要再去想Sirius了……明明从Sirius掉进帷幕后就和自己约定好的,不会再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而痛苦不堪。Harry将血滴在黛尾花挂坠上,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它——是的,其实事实上黛尾花挂坠是一个门钥匙。
眼前的有求必应室的室内装潢立即模糊了,Harry的肚脐眼后感觉到了熟悉的钩子的感觉。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几秒钟之后,双脚踏在坚实的地板上,他在一个大厅里站稳。
大厅非常空旷,中央的地板上用碎鹅卵石拼出两个“P”,一个红色,一个绿色,背靠背对称得排列着,有很多线条从它们的周围呈放射状划出;两个“P”所对着的两面墙是两幅画,一面是Hogworts里格兰芬多宿舍的油画,有跳跃的火焰和散落的红色座椅;一面是Hogworts里斯莱特林地窖的油画,有阴冷的水面和银色的吊灯;剩下两面墙由高达屋顶的书架占据,上面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