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安稳与踏实。
以前不曾这样明目张胆的打理着他悍壮的身子,怕自己会害怕,现在睨过,才发现男人的身体性感不羁。
不可否认,莫之城是个完美的男人,近乎完美到不那么真切。
她拂过他腹部那一道深深的疤痕时,还是怔了怔,,铃兰拇指细细的磨蹭过,
——让你亲一下,心疼一下就那么难吗?
铃兰掩眸,俯身之际,她的唇缓缓贴下,直到触碰到疤痕坚硬的触感,
她闭眸,甚至纤密的睫毛微些的颤抖,那轻柔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她亲吻着,暖融的呼吸喷洒而过。
她从未做过如此羞涩之事,可那一刻,她不害怕,也没有畏缩,浅浅的啄吻,直到吻遍他的伤痕,仿佛就能抚平他心中未解的心结。
她睁眼,正欲起身时,病的七荤八素的男人却一下伸手矫健的抱住她的腰,唇边梦呓般呢喃着:“别走!我害怕……我怕我……”
男人的话断断续续的,并没将话说完。
铃兰怔了怔,他害怕?!
若是平时,这样的话绝不会从他莫之城嘴里说出。
他是什么样的人?习惯了君临天下发号施令的男人,万丈高楼平地起,每一句话都似地动山摇铿锵有力,怎会有他害怕之事?
铃兰叹了口气,抱着他安抚道:“别怕……别怕……我在,我给你取点退烧药,你得多吃喝点温开水才行。乖一点,等我回来,好不好?!”
病后的他真的像个孩子般,语无伦次,也难怪他平日里经历过多少勾心斗角,难得他真正放下松懈。
铃兰揉揉男人的脖子,又用手指梳了梳他额前凌乱的刘海,在他眉宇间轻落了一吻,轻哄道:“乖一点,嗯?!”
莫之城这才渐渐松手,铃兰为他换好衣服,喂他吃完药后,为他盖好被褥。她便退出主卧。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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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晚的斜阳,熙熙攘攘的照进宽敞的房间。
莫之城慢慢张开眼,望进满眼橘红的晚霞,身上的被子轻薄的温暖,面料柔软,以为还沉在梦境中,他环视过,才发现自己深陷在kingsize的大床上。
他起身,低头看到身上着了件绵绸的睡衣,露台上他的黑色衬衣在晚风中飘荡。
是她洗的吧!
取过额际的毛巾,莫之城下了床,去了一楼,便听见一阵‘剁剁’的声响自不远处传来,莫之城走近。
那个朝霞如火如荼的照映满天的伴晚,他倚靠在厨房门前,看着她低头忙碌的背景。
莫之城淡淡的笑着,空气里到处都是黏稠甘甜的粥米香,他只是觉得浑身骨骼酥软,
人也有点恍惚,仿佛回到童年某个温煦的片段。
一觉醒来,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飘香的皮蛋瘦肉粥,鲜嫩可口的基围虾,如火如荼的光影落在乌漆油亮的紫檀桌上。
他看着,仿佛岁月的温情沉淀了无数。
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切,被他深深掩埋在记忆的最深处。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决绝,却在这样一个静谧的伴晚,猝不及防的唤醒,只觉得手足无措。
他望着女人玲珑玲珑的身姿,乌黑亮丽的柔发用一竹筷轻轻挽成一髻,些许的鬓发轻垂,落在她颈脖。
她打开煲汤,用勺轻舀,吹呼着,薄薄的热气袅袅升起。兴许是味美香甜,她满意的合盖,关火。
铃兰一叹,不料身后一记力道扳过她身子,迎面而来是一记轻柔的吻,她错愕睁眸,却清晰看见男人的面容,他已闭上双眼,允吻着她的唇瓣。
她失神的看着,那落日余晖下,就这样把他跟朝霞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