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也渐渐黯淡,“当然,我觉得你没有彻底看开,也还能更老一些。”
“你,还不够老。”
“真的,还能再老一些。”
七彩的光芒彻底消失,又鸟的双瞳也是闭上,只剩下一只块头有些大的小鸡模样,可爱之感霎时释放。
“老身确实老了,已经不能再老了。”老妪微微叹息,也是闭上眼睛,一股磅礴的气势掀起微风,卷着空气,顺势扑打在人群中。
压抑到心悸的力量落在周围人的身上,使得小范围的空间被锁定,仿佛是一片战场,只站着老妪与又鸟,其他人,都是观众,哪怕身处其中,亦只能是观众。
又鸟陡然睁开彩色瞳孔,微弱到不存在的七彩光芒形成似有似无的光柱,像是两支彩色的箭羽,撕裂了空气,直逼老妪。
瞬间,微风,止;空气,凝。
手掌轻动,拐棍轻抬,在微抬的瞬间,拐棍便是到达彩色箭羽必经的前方,手掌再动,便是对着彩箭打去,像是用棍棒敲打,也的确是用棍棒敲打。
稍带拐的棍,便是老妪的武器,一敲打,便是击碎了两支箭羽,于棍上留下痕迹。
“你确实是老了。”又鸟轻声说道,微微有些摇头。
在它摇头时,被击碎的两支箭羽化作彩霞散开,形成一道似柔软的彩色光幕,将拐棍彻底包裹,渐渐弥散,也将老妪全身包裹,将老妪束缚。
“现在,我们好好谈谈吧。”又鸟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叹。
“谈什么?”老妪回道。
“你的人让他受伤,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又鸟轻语,说得很肯定。
“那你想怎样?”
“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问谁?”
“问你自己。”
“呵呵。”老妪轻笑,笑声中带着嘲弄,“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只能够证明一点,你,想多了,想得太美好了。”
一股柔到极致的气息由拐棍散开,散到彩色光幕上,使得光幕出现无色空白的斑点,像是雪的融化,与水化为一体,在拐棍轻碰地面的同时,光幕彻底融入空气,不见影踪。
拄着拐棍,一步一敲击,老妪从之前光幕存在的范围内走出。
“不是我想多了,也不是我想得太美好了,因为事实就如我说的这般,不可能这样就算了。”又鸟未动,彩色的瞳孔也还是闭着的。
它知道了老妪的情况,却没有丝毫慌乱或是紧张,很平静,很异常的平静。
“不这样,还能够怎样?”老妪抬起拐棍,指着又鸟,看得到灵力在拐棍上聚集、汹涌。
“人与人之间,总有着许多不同。”又鸟仍旧平静,卧着的身躯略有站起,像是睡醒,惺忪睁开双瞳,“因为人的不同,也就有注定。”
“有的人,天生命贱;有的人,天生高贵!”
它所说的命贱的人,指的是地上的黑衣男子,当然,另有所指,且含义深远,包括了许多人,至于天生高贵者,需由它而定,最少,李裕宸就是。
于它,黑衣男子没有李裕宸重要,受伤便是受伤,哪怕是死,也都是无所谓的,它不在乎,可李裕宸确实是受伤了,那就需要有人表态,不止是仅仅打伤黑衣男子这般简单,必须有更多表示。
它知道,李裕宸有着很强大的背景,虽然它尚未全明,却注定了李裕宸的天生高贵。
它在乎李裕宸的感觉,更在乎苦儿的感受,它与李裕宸有着血脉联系,而苦儿向着李裕宸。
它睁开惺忪的双瞳,看起来是睡醒了,可它还需要更多的睡眠,也不想以后依然受到今天这般的打扰。
它不想再被打扰,便是需要做一些事情。
不能够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