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很少这样亲昵地抱住了。有时是各自裹着各自的被子睡觉的。有时候冯俊嘉偷偷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到颜玉兰的被子里去,还会被颜玉兰赶回来。哪怕是伸一只手过去,也会被打回来。偶尔太久没有亲昵了,在匆匆亲昵之后还是各自缩回各自的被子里。
可是这个晚上,颜玉兰舍弃了她自己的被窝,主动钻到冯俊嘉这边来了,还像爬柱子一样勾在他的身上。
冯俊嘉看了看颜玉兰,眼神里闪烁多年前才有的兴奋之光,说道:“你是想要了吧?”
颜玉兰眼睛的余光关注着那杆秤。没有回答他。
冯俊嘉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更加兴奋。他一个翻身,将颜玉兰压在下面,然后就去解她仅剩不多的衣服。
颜玉兰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丈夫的身上来,她问道:“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还睡不睡觉了?”
冯俊嘉的手不停,喘着气说道:“睡觉?是你不让我睡觉的吧?别羞涩了,老夫老妻了,还假装干什么?”
颜玉兰也不抗拒,她怕丈夫又沉沉地睡去,让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面对那杆奇怪的秤。
冯俊嘉将颜玉兰的衣服尽数脱去,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剔除干净。然后,他从温暖的被窝里腾出一只手来,去够那电灯开关的拉绳。
颜玉兰急忙将丈夫的手抓住,惊恐地说道:“别……别关灯……”
冯俊嘉一愣,轻声问道:“你不是习惯关了灯再那个吗……”
“别……今晚别关灯……行吗?”颜玉兰又瞥了那杆秤一眼。她害怕关灯之后又看不见那杆秤,又听到咻咻的声音。
冯俊嘉眼睛里冒出光来,意外而又兴奋地说道:“你终于开窍了?我原来想开着灯,你就是不让。现在你居然还不让我关灯了!”说完,他兴奋得如同一条饿极了的狗遇到了一块从天而降的肉骨头,嘴在颜玉兰的身上乱啃一通。
颜玉兰没想到丈夫突然这么兴奋,身上被他又舔又咬,又痒又疼,忍不住发出难受的呻吟声来。她的呻吟声又助涨了丈夫的兴致,加上亮如白昼的灯光,丈夫变得更加狂野……
自此之后,他们夫妻俩如同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从未开拓的世界。他们曾经因为怀一胎掉一胎而对这种事情也心生畏惧,两人之间也有了难以觉察但无形胜有形的隔阂。而现在,那些东西都一扫而光了。他们两人仿佛刚刚新婚时那样激动那样好奇那样不知疲倦,甚至比新婚时还要激动,还要好奇,还要不知疲倦。
颜玉兰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做什么事儿都高高兴兴的,洗衣洗碗的时候哼着小曲儿。
冯俊嘉则呵欠连连,脸色晦暗,总是一副要瞌睡的样子。
别说姥爹了,就是村里的其他人都看出了他们两人的变化。村里男人见了冯俊嘉就开玩笑道:“我以前就说了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扛不住了!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虎啊,你可要悠着点!”
冯俊嘉连连摆手,自然不肯承认。
可是不承认也没有用,年近四十的颜玉兰很快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将这个惊喜告诉了冯俊嘉。冯俊嘉惊讶不已,认为姥爹说的话灵验了。
颜玉兰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村里人纷纷道喜道贺。
第二年,颜玉兰果然生下了一个胖小子。
生下胖小子的那天,那杆秤就不见了。
由于生孩子时家里比较忙乱,冯俊嘉根本没有注意到秤不见了。等他想起家里还有一杆秤的时候,已经是胖小子满月的时候了。
有了小儿子,冯俊嘉和颜玉兰的注意力果然集中到小儿子身上去了。除了偶尔帮忙抱一抱弟弟之外,小米得了许多空闲。
姥爹在小米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