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在玄关处要转出走廊时,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撞进了他怀里,“啊……”
那人吓得惊呼,若不是福敏修扶住她的肩膀,她大概已经跌倒在地上。
“刘妙如?”双至微眯双眸,挑眉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刘妙如,“何事如此慌张?”
刘妙如抬头看了福敏修一眼,急忙离开他的怀里,手里拿着牡丹罩灯笼,灯光照得她的脸颊更加酡红,她扭着手,声细如蚊,“奴……奴婢去给刘姨娘拿披风,刘姨娘把披风落在老夫人屋里了。”
双至扫了她一眼,看她似很怕与他们说话,便微笑道,“去吧。”
刘妙如怯怯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福敏修一眼,从他们身边快速经过往院里走去了。
福敏修淡淡看了刘妙如背影一眼,问双至,“这丫环新买的?”
双至笑道,“也不是新买的,是刘姨娘外甥女,想来咱们家当差,便让她留在刘姨娘屋里了。”
福敏修淡淡应了一声,也没有多上心,只是警告双至,“老夫人回来了,这屋里尽是她的眼线,你早晨要练那什么瑜伽可要小心了,若是被她抓到,你大概就不是念女书这样简单了。”
双至在心里呻了一声,“奶奶为何不彻底无视我的存在呢?”
福敏修同情地揉了揉她的头,“奶奶年迈,你多迁就一些就是。”
双至咕哝一声,“知道了。”然后深深看了福敏修一眼,低声继续道,“大哥,这几天……你有没见过秦家兄妹呢?”
福敏修眼眸微微一暗,但仍笑道,“没有,秦公子要参加年底的科举,如何有时间经常出来呢。”
“秦子吟呢?大哥也没见过?”看来大哥还不知道秦子吟要定亲的事,哎,要不要先跟他说一声,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呢?
福敏修笑了笑,避开了秦子吟这个话题,“快回屋里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双至暗暗叹了一声,“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双至一早就被福老夫人叫去了屋里,她一进门,看到在老夫人身边矮几上的银针和两个黄豆时,心里立刻凉了一半。
“奶奶”她走到福老夫人跟前,曲膝一礼,轻声唤道。
“嗯”老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对待双至,老夫人从来没有像对待福敏修那样的热情,她沉声道,“过来坐下,我来给你穿耳洞,你倒不必害怕,不会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双至哭丧着脸,不会疼为何还要忍?可她不敢反抗老夫人,她太清楚她如果说出一声不字之后的后果了。
双至紧握着双手坐在老夫人前面的绣墩上,老夫人拿起一颗黄豆,用力地在双至的耳垂两侧磨着,双至只觉得耳垂热辣辣的,还有些痛意,不过当她看到老夫人拿起银针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紧闭着眼不敢去看了。
老夫人将银针在烛火上烧了一下,算是消毒了,然后用红笔在双至两边的耳垂作个记号,当针穿过耳垂的时候,双至痛得眼泪直飙出来。
痛!该死的太痛了!
“还哭鼻子呢,很疼吗?”老夫人让人过来收拾银针,睨了双手捂着两边耳朵的双至一眼,皱眉问道。
当年她穿耳的时候好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这双至就疼得眼泪都流不停了?
双至擦去眼泪,“有点疼,奶奶,那我先回去了。”
“嗯,记着别把那茶梗拿出来,要过几天才能戴上耳环。”老夫人低声交代着。
“是”
双至回了屋里,赶紧让容兰拿了药膏来给她擦到还在沁着血珠的耳垂上,她两个耳垂红红的,有些微的肿,瞪着铜镜中含泪的自己,双至叹了一声,早知道以前就先忍痛把耳洞穿了,现在就无需被奶奶毫不留情地用银针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