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无垠的太初大陆深处,隐藏着一处古老而神秘的禁地——太初古狱!
它不仅是这片大陆最悠久的烙印,更是残酷与绝望的代名词。
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仅有一间牢房孤零零地矗立,仿佛是天地间最孤独的守望者。
牢房内,星辰金石铺就的地面泛着冷冽的光泽。
其上,一名青年静静地躺着,周身被一股异样的氛围所笼罩。
一条缠绕着妖异血光的锁链,宛如幽冥中的毒蛇,在他体内肆意穿梭,每一次的进出都伴随着灵魂深处的震颤。
然而,青年却似对这无尽的折磨浑然不觉,眉头紧锁间,竟是发出了一阵阵均匀的鼾声。
唯有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不甘。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拍门声打破了牢房的沉寂。
“牧天,醒醒!”
一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重重地拍打着牢门。
那扇门,似乎从未真正锁上过,因为自古以来,无人能从这绝望之地逃脱。
不久,锁链碰撞的细碎声响逐渐密集。牧天,这个被命运无情嘲弄的青年,缓缓推开了牢门。
他身披红光锁链,身形瘦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衣衫褴偻,被岁月与鲜血染成了暗褐色,每一步行走都显得异常艰难。
“老乔,你这家伙,我这好不容易睡着了……”
牧天边蹒跚走向石桌,边带着几分无奈与埋怨。
石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旁边是仅剩几粒的花生米和一只陈旧的酒壶。
桌旁则坐着一位蓬头垢面、铠甲斑驳的男子,正是老乔。
“三年了,你居然能在这噬骨魔链的折磨下,寻得一丝安宁,还能睡着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老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牧天苦笑,那张蜡黄而枯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噬骨魔链,大陆之上最恶毒的刑具,却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罢了,我很快就应该彻底习惯了……”
噬骨魔链,如附骨之蛆,让人日夜饱受煎熬,即便是帝级强者,也难以承受其七七四十九日的折磨。
而牧天,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却已与之相伴三年之久,其坚韧与毅力,令人叹为观止。
牧天扶着石桌,缓缓坐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仿佛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汗水顺着他布满伤痕的脸庞滑落,滴落在星辰金石上,瞬间蒸发。
“怎么,今日他们又有新花样了吗?”
牧天终于从痛苦中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拾起一粒花生米,细细品味着那难得的甘美。
“我要死了。”
老乔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中透着一丝决绝。
牧天闻言,嘴里的花生米顿时失去了味道。
他猛然抬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乔,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世界。
旋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死就死呗!这几年我都死了起码有几百次了,习惯就好。”
牧天觉得嘴里原本清香四溢的花生米越嚼越干。
于是他便缓慢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拿起老乔面前的酒壶,却怎么也够不到。
努力了半晌而未果。
牧天变得有些着急起来,最后使尽全身力气,一把拍碎了装花生米的碟子。
老乔见状随意在身前一抓,便把所有四散的花生米全部抓到了手中。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整来的!”
说完他把最后几粒花生米一把全部塞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吃的极香样子。
牧天缓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