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林海清晨,晨雾尚未完全散尽,为了早一点赶到黑瞎子沟,杨科长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杨主任、郭场长、杨科长都是老军人,对于枪械使用都极其熟练,杨科长给每人配备了一支半自动步枪和五十发子弹。
杨扬和刘秘书因为没用过枪,就没有给他们配,杨扬倒是无所谓,她本身对枪并不感兴趣,而刘秘书就成了这帮男人中唯一没有枪支的人,他认为这是杨科长故意给他难看,是对昨天的事情的报复,一路上沉着脸。
郭场长看出了刘秘书的不快,就从自己的枪上把三棱军刺拆了下来给了刘秘书。
“刘秘书,虽然你没有枪,但是进老林子还是有风险的,拿着这把刺刀防身。”
早期是五六半的军刺是双刃剑式,后来一律改为三棱军刺。
或许是第一次拿到这种具有强杀伤性的武器,刘秘书一路上拎着那把三棱军刺,不停地指指划划,时不时劈向路边的树枝野草,时候不大就把一把雪亮的刺刀弄得斑驳点点,郭场长心里暗暗摇头,但并未说什么。
杨扬则是对路边的各种植物果实、野花、甚至蘑菇等感兴趣。
突然,前边出现了大片的粉紫色灌木丛,杨扬兴奋地跑过去!
“哎呀,好美啊,这么多的木绣球花!”
说着,还把鼻子凑上去闻闻,微闭眼睛,一副沉醉的样子,逗得杨主任远处看着哈哈大笑。
刘秘书则提着他的三棱军刺跑过去:“杨扬同志,来我帮你砍几束下来,插在头上那才好看呢!”
“切,什么审美啊,太老赶了,不过你砍吧!”被杨扬揶揄,刘秘书毫不在乎,听到杨扬让他砍,就卖力地用刺刀砍起来。
可能是刺刀并不适合劈砍,所以刘秘书砍的并不顺手。
加上灌木树枝太软,根本就不受力,连续几下都没有砍断,刘秘书感觉有点没面子,猛然朝灌木上发泄般的劈砍下去。
木绣球花树枝断了,但是刘秘书的手也被树枝刮出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顺着手背流淌了下,在旁边的杨扬吓了一跳!
“哎呀,不好了,刘秘书受伤了!”
杨扬的一句话,把正在前边走路的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刘秘书正蹲在地上,低头捂着手臂,很痛苦的样子。
人们纷纷跑过来查看情况。
“刘秘书,什么情况?”
“伤到了哪里,严重不严重?”
“伤到手了,很疼。嘶——!”刘秘书痛苦的脸上,呲牙咧嘴地说。
“快,让我们看看,不行就赶紧送回医务室。”杨科长说。
作为总指挥,他不得不把出行人员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哪怕是搅黄了打猎,人也不能出事儿。
“你把手拿出来看看。”郭场长说。
刘秘书咬着牙,伸出手,只见手背上一道两寸长的划伤,因为伤口很浅,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还留着血迹而已。
众人都松了口气,杨科长差点儿没乐出来,这算啥伤,连包扎都用不着。
林勇也牵着猎狗回来了,他看了一眼说:“没事儿,我带着碘酒,擦点儿就行了!”
这种皮外伤,在野外行动中,太司空见惯了,众人见没事,也就转移了注意力,任由林勇给他处理。
林勇出来,带了好多可能会用到的药物,如酒精,碘酒,止疼片,安乃近,磺胺粉等,还有绷带和胶布。
因为刘秘书的伤太轻,连绷带都省了。
林勇快速给刘秘书把创口刷了一层碘酒,刘秘书呲牙咧嘴地,好像很疼似的。
“好了!”
“这就好了?不用包扎?”
“包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