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愿意,陶府君随时都可咽气。”
刘皇叔又不说话了,许久后,刘皇叔才轻描淡写的说道:“糜别驾,看来之前我们都太小觑陶应公子了,这位公子看似忠厚爽直,实则聪明过人,胸有大志,腹有乾坤,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不过备也十分担心,陶二公子的聪明才智,会不会用错了地方?会不会为了急于继承徐州,做出一些不该做的错事?”
糜竺心中一凛,已然明白了刘皇叔的弦外之音——动手毒死陶谦,然后把罪名嫁祸到陶应身上,引发徐州内部大乱,为刘皇叔入主徐州创造机会。但明白归明白,糜竺在三国中始终最多只勉强算一个二流谋士,论心机那赶得上大仁大义的老大克星刘皇叔与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的陶副主任,所以盘算许久后,糜竺又无奈的答道:“恐怕难,陶公子的仁孝忠义之心天下闻名,世人恐怕难以相信公子会做出弑父之举。”
“蠢如彘犬!此有何难,叫你们收买的郎中反咬一口不就行了?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只要把水搅浑,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为陶谦老儿报仇雪恨了!”刘皇叔在心中破口大骂,对自己麾下的帮凶走狗们算是失望透顶了。——顺便说一句,刘皇叔称帝的时候,四川境内可是先流传了汉献帝已经遇害的消息,然后天不可无日,国不可无君,咱们的刘皇叔这才勉为其难的登基为帝。
无奈之下,又盘算了片刻,为了争取那最后一线机会,刘皇叔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陶府君既然诚心相邀,备不可不去,明日清晨,备当亲率关张二弟与别驾同回徐州,拜见陶府君。”
“玄德公,你就不怕这是陶应公子的鸿门宴?”糜竺提醒道:“陶府君病重难以理事,徐州军政民务实际已由陶应公子掌握,倘若陶应公子生出歹意,如之奈何?”…;
“备不惧他。”刘皇叔镇定的说道:“备驻屯小沛,是为保徐州五郡之安宁,与陶府君携手抵御强敌,府君相召,备若不去,岂不使两家相猜,事不谐矣?倘若陶应公子真有心加害,备也要与他据理力争,问他杀我之后,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再三劝说刘备就是不听,已经上了贼船的糜竺更是无可奈何,只得叮嘱刘备小心,建议刘备多带军士以防不测,刘备当然也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宝贵小命开玩笑,决定让两大铁杆保镖关羽和张飞率领五百精兵南下,去徐州与陶谦父子会面。而糜竺考虑到自己在徐州城中的私兵,估摸着加上关羽、张飞统率的精兵,应该足以保护刘备安全——起码可以保护着刘备杀出重围逃回小沛,便也不再反对,准备与刘备同回徐州去见陶谦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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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徐州城中,咱们的陶副主任也已经召集了鲁肃、曹宏、陈登、曹豹和臧霸等徐州重臣,亲自布置好了迎接刘皇叔重返徐州的准备。交代完了后,陶应又不放心的向曹豹和陈登叮嘱道:“曹叔父,元龙兄,届时你们二位负责徐州城内部安全,请一定要盯紧糜府与糜竺兄弟在城内的大小商号。记住,糜氏家族不动手,你们就不能主动出手,争取将危机消弭于无形。”
陈登和曹豹一起唱诺,然后曹豹又很疑惑的问道:“公子,既然你已经拿到了置糜芳小儿于死地的铁证,为什么不直接下手,把这对逆贼兄弟拿下处死?晚上非要浪费这么多手脚,费这么大的劲收拾他们兄弟?”
陶应沉默,有些不便解释,倒是陈登比较慨然,也不怕忌讳的替陶应解释道:“曹豹将军,公子这是在投鼠忌器,担心影响太大,不得不小心行事。糜竺兄弟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