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了什么不讨人喜欢的事情?”
赵凌宇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他不发一言,但眼里的不屑却让杜雅一下子窘迫地红了脸,她不知道这种轻蔑是因为什么,可是她能感受到这个人冷清视线里有着让她甚至受了屈辱一样的无视。
可还不等她再说什么,电梯门便打开了。
赵凌宇看了过去,杜雅同样看过去,在瞬间感觉周身无形的冰冷威压退散的时候,她有些惊讶而疑惑地转头看了眼赵凌宇,只见那种让她觉得恐惧的脸上带了些清浅的笑容。
那是发自内心的柔软,使得她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是孟池朗。
很多年后杜雅再想起这段经历时,恨不得捶胸顿足,她真是太没见识了,如果当时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同性相惜的生物,她还用得着那么怕赵凌宇阴阴森森的表现吗?不就是吃个醋吗?恨不得把她扒了皮放油锅里似得的敌意太夸张了吧!
孟池朗眉头一皱,杜雅这个动作看在他眼里就让他觉得不舒服。
赵凌宇很高,自己在他面前时也总要仰着头,可若是换成另外的人站在他面前仰望,这画面异常刺眼。
让alice的车子先走,因为顺路alice捎带杜雅一程,停车场剩下两人时,孟池朗忍不住问道:“你和我同事聊了什么,我看她面红耳赤的。”
赵凌宇从来不会用‘没什么’这样的话敷衍孟池朗,有问必答:问我是不是对她有敌意。
孟池朗诧异地一挑眉,赵凌宇笑着停下了拧动钥匙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道:我确实讨厌她,你和她走得太近。
孟池朗面上一阵羞赧,正想说自己没有的话,便就迎上他戏谑的眼神,凑近在自己面前,道:所以不要胡乱吃醋。
孟池朗炸毛了:“滚!谁谁吃醋了,你钙补太多脑子里长石膏了是吧!”
“笑什么笑!开你的车!”
赵凌宇捏了捏他的脸被狠狠拍开附赠一个白眼的时候,便开怀地唯命是从。
等远远地看见机场的建筑标志时,孟池朗才反应过来不对:“你要带我去哪儿?”
赵凌宇没说,等下了车,从车后箱提出行李箱,将机票递给他的时候,孟池朗可算知道他是要带他出海城。
机票上写着哈城,孟池朗一看就怔住了。
前两天无意间转到新闻台的时候看到哈城下大雪的新闻,随口说了一句想去看看,在国外的时候这个月份也早已白雪纷飞了,但是海城不是下雪的城市,即便有,最冷的时候也不过是下点雪粒子,听说就是盐结晶铺上一层,毫无看点。
“要年末了,怎么有时间带我玩呢。”
现在是十一月底,他爸爸在公司就忙得昏天黑地,想必赵凌宇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因为满足自己的任性而做这样的事会不会太不应该。
可是他笑眯眯的样子可不像有丝毫不满。
赵凌宇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只不过是要带他出去透透气。这些日子他忙得几乎没时间放松过,一到休息日就窝在家里,若不适当做些调整,赵凌宇知道他迟早要反弹。
到了哈城正是深夜,孟池朗有些迷糊,并没有留心外头的景观,反正有赵凌宇在他也不担心,等过了那一阵困意,已经是泡完热水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时候了。
他兴致勃勃地拉开窗帘往外头看了眼,没有想象中灯火辉煌的夜景,居高临下所能看到的不过三三两两远近参差不齐的灯光,还有泛着冷光的路灯,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静悄悄的。
他看了一阵,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看了眼玻璃上印着的自己,用力地呵一口气,看玻璃上瞬间凝出冰花,心情大好。
赵凌宇洗了澡出来便看他淘气,待看到他光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