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的走动声、隔壁包厢的呼噜声、车轮与钢轨的碰撞声、火车本身的鸣笛声……这些统统都消失了,仿佛被某种超越自然的力量给抹去了,只剩下永恒的寂静……
就在这时,坐在17号床铺上的高中生突然停止了手中的画笔,脑袋机械似的向左旋转了90度,双眼无神地看了过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醒了呀……”
坐在18号上铺的年轻父亲也停止了说教,偏转视角,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
“你醒了呀……”
头顶的20号上铺,沿着床沿的位置垂下了一颗倒立的小孩脑袋,同样是那一抹渗人的笑……
“啊——”
鸭舌帽男的精神瞬间崩溃,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冲着身旁的窗户就直接撞了过去。
玻璃应声而碎,但想象中的坠落撞击感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真空中的漂浮感。窗外的世界瞬间化为了漆黑的泡影,迎接自己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法言表的窒息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眼前的世界再次被一片刺眼的光明所替代,鸭舌帽男突然获得了身体的掌握权,他就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消解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哟,你醒了呀!”
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鸭舌帽男瞬间应激似的打了个激灵,神智恢复了清晰。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再次被吓得面无血色。
这里,不正是自己刚才所在的5号包厢内吗?所有的布局,物件的摆放,全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鸭舌帽男尝试着调用灵能,却感知不到一丝力量。一低头,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条粉红色的警用手镯,不仅双手被困,连体内的灵能都被封禁了,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废人,再无逃脱的可能。
对面的床铺上,那个腼腆的高中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赫然是那个追杀了自己一路的年轻人……
他心如死灰,一脸绝望地看向眼前的俊朗青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白均……”
白均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回话,只是拍了拍手,包厢大门应声打开,走进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大的三十多岁,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鸭舌帽男心头再震,这两人与刚才的那对父子隐隐有几分相似,虽然穿着常服,但眉宇间那份气定神闲的气质,是普通人比拟不了的,这两人的修为,只怕都在自己之上……
白均缓缓起身,向着二人躬身示意:“多谢二位前辈相助,接下来,还请二位将其严加看管,稍后押送回异能局,交由审判会羁押看管,别让天枢截胡了……”
那两人并未出声,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应允,随后在鸭舌帽男左右坐下,仅靠着深不可测的气势,就将其震慑得不敢动弹。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隶属于天枢厅,是特勤处中层管理人员,你无权审判我,我要见……”鸭舌帽男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色厉内荏地冲着白均喊叫。
“行了,别装了!”白均一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很清楚你想隐瞒什么,无非是暗度陈仓的小把戏罢了,都是几千年的老套路了,没想到今天还有人在用,真把这么多年的科技发展当摆设了?”
“你什么意思!”鸭舌帽男呼吸一滞,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不!不可能的……
“嘁,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白均取出了一台平板,手指轻点数下,调出了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念道:
“言霖,男,29岁,岭南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