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退,大袖飞扬,战天风眼里,所有的一切突然都消失了,惟有荷妃雨,独立于天地之间。
“大劫将临,三个秀驴,希望你们的光头顶得住。”荷妃雨厉声长叱,一退,再退,身影消失,余音却仍在战天风耳边震响。
随后是一片死寂,白云裳合什于胸,低首垂眉,玉脸上无悲无喜。
战天风却从装天篓里掏了坛酒出来,翻眼向天,慢慢的喝着,壶七公走前,别的他没诈到,到是诈出了几十坛酒,当然好酒到处都有买,不过从壶七公手里诈出来的,喝着就特别香些。
三僧看一眼白云裳,再相互对视一眼,德印合什,道:“白小姐,我们这次从天安来时,天子召见,说非常感谢白小姐,希望能面见白小姐,亲自相谢。”
白云裳并不抬眼,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云裳乃为天下人奔波,并不是为哪一个人,无须一个谢字。”
她抬眼,却是看向远去的天风号,对战天风道:“风弟,天风号现在去哪儿?”
“回陀家去,巨野泽。”战天风回看她:“怎么了?”
“我好象还从来没坐过船呢。”白云裳头微微一偏,脸上露出渴望的神色:“我可以坐一坐吗?”
“当然。”战天风点头:“这船是大哥送我的,我转送给姐姐好了。”
“送我可不要,但我要坐船。”白云裳轻轻拊掌,娇俏如邻家的少女,对三神僧一合什,一声不发,飘然向天风号掠去,战天风急忙跟去,他可没什么礼数,拳也懒得一抱,只留给三僧老大一个屁股。
白云裳战天风忽在船上落下,常平波忙来见礼,战天风让他不必拘礼,自顾开船便是。
白云裳兴致勃勃的看了九天轰雷机和水轮,连声赞叹,战天风道:“这都是我师父天巧星想出来的。”
白云裳点头赞道:“天巧星不愧是一代大师,果然是独具匠心,不过你学了而会用,也算得上机灵了。”
“多谢姐姐夸奖,飘飘欲仙啊。”战天风做个飘飘然的样子。
白云裳扑哧一笑:“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战天风嘻嘻笑,心中畅快,白云裳不愿跟三僧去天安而想来坐他的船,这让他非常的开心。
白云裳也很快心,和战天风站在船头,看江上的风景,但她自己其实却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江风轻拂,白衣古剑,飘飘欲仙,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只以为龙女降世,仙子临凡,而对白云裳身边的战天风则是妒忌得要死,因为白云裳总会时不时的对着战天风笑。
许多人不免也多看战天风一眼,照理说,白云裳身边的男子,该是玉树临风人人见而自惭的绝世美男,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说不上难看,但与想象中的美男子却也相去太远,而且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根油条,也不知在哪个油锅里打了几千几百个滚的。
于是一路就有无数的人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来时快,去时可就慢了,水轮不用,就只借风而行,用了近二十天,这才又回到巨野泽中。
陀光明单如露重见白云裳,可就喜坏了,小虎也很喜欢白云裳,战天风要抱,小家伙却坚决不要,只对白云裳伸出胖胖的双手,口中呀呀叫:“抱,抱。”气得战天风骂:“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打小就重色轻友,真是要不得。”
“小虎是个乖宝宝,打他这个坏叔叔。”白云裳抱了小虎,追着战天风打,惹得小虎咯咯笑。
看到白云裳和战天风这么亲近随便,陀光明单如露都非常开心,而单千骑却又看呆了:“荷妃雨去了,白云裳又来了,天啊,天啊。”
但白云裳在陀家才住了三天,便传来佛门秘信,天朝重宝九鼎在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