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人家小姑娘刚毕业也不容易,你别为难她。”
“嗯。”
其实我们都有这样的共识吧,我说我自己是保姆,沈妈妈说我在国外念书,究其根本,都是一样的原因,我又有什么理由怪她呢?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两个字,陈同
当时班里的同学个个多才多艺徐夏会弹钢琴,杨伟强会跳街舞相比之下我简直一无是处。陈同在迎新晚会上抱着吉他弹唱《南山南》,瞬间迷倒了大批少女。不少大胆的女生直接下课来我们班找他,更有甚者,抢在我前面给他递了情书。
杨伟强怂恿陈同当众朗读,陈同不愿意。因此,我无从得知情敌信里写了什么。我愤懑至极,每日劳心劳力读唯美散文、苦作情书,纸张堆起来都成小山了,也没能找出一封让我满意的。我开始单曲循环《南山南》这首歌,上下学的路上听,回家也听,我试图从中找到与陈同的共鸣之处。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徐夏在得知我的做法后,觉得我很愚蠢。中午午休,我们习惯一人一个耳塞,听着歌睡觉。她抱怨我:“你天天放一首歌,我都快听吐了!”
“徐夏啊,问出来的就没意思了,要的就是不经意间心灵的碰撞!”
她不可置否,但还是默默忍受着。我晃着她的胳膊:“好徐夏,待我大功告成之日,你定当是头等功臣!”
我终于下了决心。大家都去体育馆上课,我和徐夏留到最后走。等到教室没人了,我坐到陈同位置上,感受他平常的视角。他的课桌前整整齐齐放了一排书,我小心翼翼抽出一本语文教材。下节就是语文课,开始讲新文章,是归有光的《项脊轩志》。我翻到那一页,黑白插图旁,文章最后一段: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我把信封夹在里面,合上书,插进原位,恋恋不舍地拉着徐夏走了。“我想上厕所!先去上厕所吧!”这件事已经计划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实施的这一天。我从早上起床,就开始紧张,因此喝了很多水。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一紧张喝水。徐夏陪我走进女生厕所:“唐子幸,我好像忘记带面巾纸了,我回去拿!”说完转身就跑了。“徐夏!”我在后面喊道:“我带了呀!”她好像没听到,头都不回。我刚洗完手,徐夏就回来了。“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我问她。“是吗?”她咧着嘴对我笑:“可能是跑得太急了。”“纸拿了吗?”徐夏点头,拿出面巾纸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轻轻推了她一下:“我带了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追你!”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起来。徐夏喊道:“啊,要迟到了!快走吧!“说着,拉着我向体育馆跑去。
体育课男女生分开来上,往往男生后半节课都自由活动,回来都比女生早。我和徐夏走得慢,等我们到教室时,全班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怎么这么热闹啊?”远远就听见班里传出来的哄笑声,我问徐夏,徐夏摇摇头。
“徐夏!”见我们一回来,杨伟强跨过板凳,冲我们走来。我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小碎花信封和信纸,诧异到说不出话。“徐夏,你知道吗?又有人给陈同写情书了!”他一脸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徐夏问他:“你们刚才就在念这个?”杨伟强笑着说:“是啊!这情书写得多肉麻多矫情啊,真是太搞笑了!”徐夏看了我一眼,我一时手足无措,赶快回到座位,拿出本书来翻看。我听见徐夏呵斥道:“你们闲得慌啊!拿这种事开玩笑!是不是男的啊!”杨伟强有些不明所以:“好玩嘛这信又没有署名,就写了个TZX,谁知道是谁啊!”“好玩你个头!”
“班长来了”有同学小声说道,我转过身,看见陈同从杨伟强手里把情书拿过去,看了一眼,就对折收起来。“语文老师快到了,都回去准备上课吧!”杨伟强高高举起双手,耸了耸肩,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