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态,忙不迭地过去拉起单婵的手,发力左右摇晃,歉然道:“婵妹子,是姊姊不好,没分青蓝皂白,便瞎生你的气,没有把你伤了?好妹子,姊姊这厢有礼,务请海涵为盼!”
她已然知单婵是友不是敌了,但单婵怎样改变过来,兀是茫然无知,心中不免疑惑万端,她一斜头,向南星元道:“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婵妹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两口子才和好,史三娘不好意思叫什么哥哥妹妹,只喂了一声,代替招呼,谁知这声喂,比哥哥妹妹更有意思呢!
南星元心头甜甜地,笑笑说说,便把方才经过告诉了她,南星元一边说,史三娘一边笑着,一想起自己冒昧和单婵拚命,既歉然,又是好笑,这时吃吃地笑个不停,笑得如花枝乱颤,捧腹弯腰,看样子委实开心极了。
猛可里,铁笔书生把头一偏,双眉一扬,手中大毛笔忽地晃动起来,低低呼道:“有人来了!”身形猛抖,竟已抖下店房的院子里去。
那店房的院子甚宽敞,疏疏落落还植着几株大梧桐,梧桐树阔叶婆娑,遮得黑漆一片。就在铁笔书生抖身下地这当儿,一阵阵桀桀怪笑,竟是发自这梧桐深院的暗处,就在那梧桐树上,再听那笑声,虽不大却尖锐刺耳,在空中荡着,断断续续,如游丝,更加枭啼,凄惋之极。
铁笔书生未及下地,左掌护胸,右手笔一圈一旋,荡起了一阵劲风,他这举动,只缘自己在明,那人在暗,诚恐冒昧下地,受了人家暗算,当前这人决非庸手,铁笔书生暗里想道:“怪啊!听这阵笑竟是个妇人,而且是个内功修为不弱的高手。”
到得院子里,却不见动静,连那笑声也戛然止啼,铁笔书生凝神四顾,吆喝一声:“什么人?还不快现身,难道要老夫掏你出来不成!”
话声才落,陡然一阵幽幽女人声音发自高大梧桐树的顶端,叫道:“尤文辉,不干你事,快叫南星元那小子来见我!”
这时屋顶上另外几个人已先后下到深院来。铁笔书生闻言陡然一震,当前这人怎知自己名字,是什么人?要找南星元做甚?
铁笔书生沉吟未定,南星元已抢先挺身而出,冷冷道:“原来是大娘驾到,我倒失迎哩,要找南星元有何见教?”
蓦地里,自梧桐树顶端上飘下一个中年妇人来。铁笔书生一瞥,心中大异,但见这妇人满脸皱纹,却是青丝覆额,兀是不知那路的高人豪杰。那叫大娘的妇人一飘到地,只距南星元不过丈许之遥,双眸忽地一张,棱棱光芒,夺目激射,环扫在场诸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铁笔书生身上,冷冷问道:“今晚我大娘要了结一椿恩怨,尤大英雄,来势汹汹,莫非有意插手这淌浑水?”
铁笔书生一听,气得哇然大叫,当前这婆娘可谓强词夺理,夤夜私闯入房,人家只为自卫提防,还未出手,插手浑水之说何来?铁笔书生朗声回道:“你这婆娘真没道理,这是我的住房,你无端强闯,反短说我,什么了结恩怨,老夫可不理会,要在这儿逞凶,我可不答应!”
大娘冷笑一声,暴喝道:“你要挑这梁子?”一晃身已到铁笔书生跟前,反手一拨,劲风如山,一亮招竟是江湖著名的排山掌,铁笔书生饶是功力浑厚,也禁受不了大娘的掌力震荡,身形歪歪斜斜,退了几步,心下登时大震。
南星元一见,咬了咬牙,翻身又上,这时大娘第二招又到,铁笔书生还未招架,南星元已然接上,却是一派硬兜硬截,甫一接招,身形竟给震得如断线风筝,斜斜飞起,被抛离二丈开外,幸亏他功力不弱,一落地立用千斤堕内劲,稳定身形,才不致出丑当场。这婆娘一亮招,显然两人之力,还不是人家对手。要知铁笔书生与南星元均是武林中一流高手,尚且不敌,可见这婆娘功力之高,端的是高手中之高手了。在场各人不由齐齐变了颜色。
两招过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