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女说道:“惠儿,快叫弟弟。”
少女不屑道:“我没有弟弟,老土。”
陈决不为所动。他礼貌地对着少女说道:“惠儿姐姐好,我不是老土。我叫陈决。我很穷所以买不起新衣服。不过以后我会有钱的。”
其他的三个人同时一怔。每个听了此话的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首先是陈长天,他看见过血腥残忍,杀伐果决的陈决。乍一听到如此平凡的大实话。他的心里立时百念顿生。
作为一个母亲。许娟完全能够体会到一个孤儿受到的所有委屈。听到少年这句略带辛酸的话语。她的眼泪霎时间出现在她的眼眶里。
少女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陈决。如果是她的同学被她如此地讥讽。一定会暴起的。但是这个她爸爸嘴中非常厉害的少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也没有半分的自卑。只是平静告诉她。自己的现状和他的理想。
她不言,只是哼了一声,走进了她的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许娟一阵脸红。对着陈决说道:“诀儿,对不起啊。你这个姐姐被我们惯坏了。来我带你到你的房间去。等你洗漱完。我们就吃饭。”
陈长天知道陈决不会在意的。所以他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状。
陈决跟着许娟来到了他的房间。里面不大。但很整洁。
许娟为陈决收拾好一切。从另一房间里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在陈决的床上。另外还有陈长天有些宽大的衣裤。对陈决说道:“右面最后一个房间就是洗漱间,你洗完后你就到右面第二个房间来吃饭。”
看着娟姨离开的背影。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很想叫她一声妈妈。但是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太过于沉重。
在他的梦中和他的自我催眠之中。时常会出现一个朦胧的身穿一袭白裙的女子怀抱一个婴儿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摆动。
来到洗漱间。陈决褪去所有的衣物。站在水龙头下,让如拇指粗的温热的水柱冲击着他的全身。
他的体型单薄,但他的身体匀称,身上的线条优美。肌肉不多,但很结实。一种隐隐的力量感仿佛全部来自于他的心中。
在他和老狼王分手时。老人对他说的:“世路艰难,你满身伤残,且行且珍重。”也许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俩之外再没有人会明白老人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在他自我催眠的镜像中,一个赤足的七岁的少年。满身伤痕地行走在英格拉大草原之上。当老狼王见到他时。他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他的右耳膜被彻底震碎,右眼被强光几乎刺瞎,只余下不到0。1的视力。他的心脏被生生地撕掉了一叶瓣膜。还有更为可怕的事就的他的身上流淌着两种奇怪的毒素。一种是神经性毒素,一种是血液性毒素。
连老狼王超绝天下的医术都无法恢复他的身体。更不要说祛除他身上的那两种毒素。
在陈决十二岁时他的医术就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老狼王。特别是他的外科医术更是甩出老狼王几条街不止。
他不是无法修复和更换他的这些器官。而是那两种毒素顽固地蚕食着他的器官。一切的恢复手段被那两种毒素迅速而有效地粉碎。而他原初的器官则是被毒素慢慢地腐蚀着。
一种血液性的毒素让他时而会出现晕厥的现象。另一种神经性的毒素就不能仅仅拿恐怖来形容。一天二十四小时从不间断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任何草原上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药对这种毒素没有丝毫的效果。
这种疼痛不要说放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就是一个钢铁巨人也会感到痛不欲生的。
但陈决挺住了、他好像习惯了这种疼痛。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在享受这种疼痛。这是一种高端的别人都无法真正享用得到的感觉。